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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二月初,氣溫才零下十幾度,半埋式玻璃暖棚去年九月就建好了,有兩畝地大小;那片有時候出現團霧的平整窪地已經被圍了起來,撿石頭加土,安裝了滴灌裝置,今年6月準備種玉米。
大棚在專家的幫助下搞了西紅柿高産示範田,一畝地能收3萬斤,賣到烏蘭巴託每斤淨賺五塊錢沒一點兒問題。
腦子裡的東西為啥和現實沒一件一樣的?漠北的冬天也是神了,風不大的時候,白天不穿毛衣都沒什麼事兒,反正比天津的冬天暖和多了;蒙古人一個比一個怕冷,整天全副武裝的,見到我們倆就囑咐多穿一點兒。
河野家惠帶著兩個姐妹從元旦就跑來這裡避寒,前幾天才回去,那幾天大棚裡的活兒全靠她們幾個“發揮餘熱”,就住在去年工人住的兩層小樓房裡。她們幾個剛來的時候比較拘謹,後來一看根本沒人管,就放飛自我了;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兒就是樓前樓後的掃地,靜子趕忙帶著我把帳篷周圍也打掃幹淨,只能掃帳篷周圍,她們的地盤兒還不能去幫忙,真是服了。
至於吃的嘛,她們整天燒酒火鍋,石頭烤肉,我特別愛吃他們做的茶泡飯和泡菜,大家各得其所,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寫意。日本人處久了也習慣了,白天溫文爾雅,半夜喝酒唱歌,回去之前幾個人一直在討論種玉米的事兒,估計再來真要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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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紅馬是越吃越饞,只要手裡舉根胡蘿蔔,多遠都能飛奔而來。大棚裡各個角落都被靜子利用起來種花,種牧草,巴圖他們運來了燕麥、玉米、豆餅,棗紅馬已經肥的和豬沒什麼區別。靜子平時一邊喂馬,一邊劈頭蓋臉的數落它,它也活該,非要跟野駱駝搶雪裡的沙蔥吃,前些天被咬傷了;話說回來,這些馬現在只聽靜子的,它們有各種馬衣馬毯,一年四季的衣服不比我少。
靜子白天在大棚裡忙碌,晚上研究菜譜,在大棚裡種了好幾種蔥,再加上巴圖他們運來的數不清的調料,陷入了中國烹飪的汪洋大海裡。
沒了敵人就會消沉,甚至會慢慢死去,好在我不會,原來身邊的伴侶就是一輩子的敵人,這個敵人會隨時奪走你的幸福,殘忍的給你各種煎熬,讓你24小時心驚肉跳。好在我已經大徹大悟,中國式媳婦就必須是天使魔鬼合一,這才是不加修飾的美,這才能過的長久。
昨天因為忘帶圍巾捱了罵,今天一大早,那日松開車來運西紅柿,我也裝了六大筐給如罕老爹送去,現在那些牧民無論男女老幼,一天不吃幾個就渾身不舒服;這還是小意思,小孩上學的問題必須要管,還要監督他們刷牙、用牙線,逼著他們用良種羊,鄰裡間的問題也得出面調解,我這個大汗啊,不背黑鍋的時候就轉行伺候人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半,比靜子規定的時間晚了整整半小時,這……這不太好找理由,跟城市裡不一樣,又不能說堵車了。
晚上九點了,今晚據說要降溫,奉命又去馬廄看了看,在王局專門建的衛生間裡洗漱完畢,一天的工作算是結束。外面颳著大風,蒙古包裡生著小爐子,煮著一壺濃香的茉莉花茶,這是日本人的最愛,進屋的一剎那,外面的冷風嗚的一下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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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子正在看書,她穿著藍色方格子睡衣,人一到漠北就會變的豐滿,隱約顯出凹凸的曲線,人卻冷若冰霜,自顧自的端坐著。
肯定是哪裡又出問題了,仔細想了想,好像鞋子放的位置不對,她的放在右側我的應該放在左邊,趕緊重新把鞋子放規整,鞋還要對著外面才行,回頭再看看她,依舊是一副漠然的樣子;這只是表面現象,以婚後的表現來看,裡面隱藏的一定是熊熊怒火。
站在門口又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哦,剛才出門的時候圍巾又忘帶了。
“我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