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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臉紅撲撲的，本來又要跟我膩乎一會兒的，最終還是忍住了，努力控制住了情緒，“大汗，你知道玉璽被毀掉的時候，我為什麼絕望了吧？我突然發現，回到日本，像機器人一樣的活下去才是真正的災難，原來我們毀掉的是自己。”
“大汗，在漠北望著荒蕪廣袤的天地，我突然有了種感覺，眼睛和記憶都欺騙了我們；我們認為的天堂才是地獄，地獄才是天堂，所以大家都急匆匆的下了地獄，天堂的門就立在身前，卻沒人願意去。”
這話有點兒深奧了，“那……我原來以為中國是地獄，物慾橫流沒有規則，人的素質也差，日本才是天堂……”
“實際上這裡才是地獄，泯滅一切人性，只要徹底的從眾，你再傷天害理也沒關系；它會誘惑你，用一切美好的東西誘惑你，幹淨、禮貌、整潔，代價是你要放棄自己的靈魂，接受所有的不公，什麼都不要去想。”
“那你想……”
“我們回漠北吧，大汗，再苦再累都是自由自在，我們的現實是我們自己，你只為我活著，我也只為你開心，我無法想象這樣生活一輩子會多幸福！”
“不行！”我一聽就急了，“那兒怎麼能生活一輩子呢？長期生活跟短期探險可完全不一樣。”
靜子越來越激動，“大汗，你說過人才是最重要的，人能把滄海變桑田，這點事兒算什麼？我相信你！”
這馬上就要發展成吵架了，不能再說下去，越爭就會越固執。
捋著她的頭發，突然又覺著不對勁，她怎麼突然對日本如此有成見？日本可能真有她說的那些問題，也不至於如此嚴重吧？我在街上看到的人，都是高高興興的，她自己以前也天天想著要帶我來日本的……
思前想後，試探著問她，“靜子，日本還有其他……你不能忍受的缺點嗎？”
靜子脫口而出，“當然有了！出軌的多，工作不錯，身高有一米八的中年男人不定要花成什麼樣！而且日本對出軌很寬容，女人要忍著。”
“哦……”
“壞蛋！你問這個幹嘛！”她抬頭瞪著我。
“沒什麼，日本絕對不能待了，我帶你去漠南草原，也有溫泉，也是兩個人。”
“大汗，你是因為這個理由要離開日本？”
“不是為了你，複叛必死，我是為了自己能多活幾天；也不對，在這裡你要看別人的臉色，就不能心無旁騖的欺負我了。”
“剛才您說要留在日本，我都絕望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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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一定去漠北，她也算是如願以償，話說回來，漠南確實要好太多了，對她來講算是新的歷險。今早起床，她比昨晚逛街的時候還要高興，整個人飛來飛去的收拾打扮，剛要下樓吃飯，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之後，她變的神色緊張，轉身交到了我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