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汗,我安排哈爾巴拉騎摩托車去,沒他們搶不來的東西。”
參謀長的話把我給逗樂了,“拿人家東西給個收條,留句話也行,你也派人盯著點兒,黑鍋太多了我也受不了。”
“大汗,還有最大的一話的是後面喘著粗氣的靜子。
“我們都願意。”
聲音和帶著汗臭的香水兒一併湧來,隨即我和靜子身上的大揹包就被搶了去,等反應過來,鮑美德和大衛已經走到了前面。
“你!”
“大汗,你們倆擋住別人的路了。”鮑美德一邊說一邊向前走著,大衛還回頭看了靜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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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覺身輕如燕,也有精力拉著靜子仔細的看了看地圖;西面是顧濤,東邊是黑衣教的部隊,封住了所有的口子,這些警戒部隊的討厭之處在於傳遞訊息,山間公路又很容易被封鎖,還是盡量躲著吧。
雙方的結合部,有兩公裡左右的無人防守區,這一代沒有公路,就是我們選擇的路線;實際上指定的集結地處於敵後,我們能做的就是不管不顧的發動致命一擊。
忙著低頭看地圖,稀裡糊塗的爬到了山頂,突然出現的壯麗山河,讓人沒法不感慨萬千。
“大汗,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毀了這個國家。”靜子停下腳步,已經看入了迷。
“後來改主意了,變成毀了我。”
“咯咯咯……討厭呢你!我現在就殺了你!”她又打又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折騰好。
立於山巔之上,看著她靈動快樂的樣子,遠處卻是濃煙滾滾,即將投身到最殘酷的戰鬥當中;此情此景,讓我的意志力瞬間垮塌,情不自禁的緊緊抱住了她。“青,我才發現,那是我最好的歸宿。”
“可是,現在連我也迷失了,大汗!”她的聲音伴著淚水落在了我的臉頰,“昨天看到了那些難民,今天見了王局對我鞠躬時的樣子,我也和您一樣身不由己了。”
“是我害了你。”
“不對,不對,”她哭得越來越厲害,“你就是個呆子!這次未必救得了你太太,卻能救了我,我再不欠任何人的,我現在開心無比。嗚……”
正好馬團長的官兵從身邊經過,士兵們哼唱起了西北民歌,“我騎著馬兒唱起歌兒,走過了伊犁,看見了美麗的阿瓦爾古麗;天涯海角有誰能比得上你,哎呀,美麗的阿瓦爾古麗。”
陣陣歌聲中,二人如同雕塑般矗立在高處,阿敏舉著汗旗站在了身側;突然間,“大汗!大汗!”的歡呼聲爆發出來,響徹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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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下山了,女兵們牽著馬,從一個剛剛平整過的緩坡小心翼翼的往下走;運輸隊把摩托車栓好了,一點一點往山下放,哈爾巴拉他們在下面接著;騎兵們就簡單了,除了揹著槍,把其他的行李全都裹在行軍包裡,順著大斜坡滾下去。到處塵土飛揚,跟泥石流似的,眼前一幕又讓人心生感慨,這可怎麼回來啊?
鮑美德把包遞了過來,“大汗,從現在開始,我真的要當看客了。”
“謝謝,你要是能當裁判就更好了。”
“哈哈哈……大汗,現在體驗到了什麼?”
“只有經驗,如果你有什麼在夢裡實現不了的願望,就趕緊找出來,在現實中都會實現的。”
鮑美德眨了眨眼,“大汗,我現在真的希望你們能贏了,我太喜歡跟你聊天,山下見。”
此時,阿敏和青木已經下了山,忙著接收馬匹集結隊伍;靜子手搭涼棚望了下遠處的濃煙,又看了眼腳下超過50度的斜坡,“好像大滑梯,大汗,還有沙子呢!”
瞧她那個傻樣,先把兩人的包扔下去,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
“你要幹嘛?”她傻傻的站在那裡,既恐懼又期待。
憋住一口氣,一把將她抱起,“你又胖了,滑滑梯!”向下輕輕一坐,兩人伴著靜子的尖叫聲如風墜落。
喊的我耳朵都快聾了,周圍塵土飛揚,她在坡下眼淚汪汪的亂搖著,“回來的時候再玩一次!”說到這兒,她突然臉色一變,“回來的時候你就跟王妃玩了,你個混球!”
“前面冒煙的地方才好玩,走吧祖宗,黑衣教正等呢,我最討厭遲到。”
“就知道騙我!拉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