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再聽這首歌兒……唱得我差點掉眼淚,根本沒法再聽下去,想著怎麼能打斷他。“活佛,這詞兒怎麼又變了?”
活佛根本不理,往旁邊挪了挪,烏雲瞥了我一眼,“你知道什麼,這是另一段,才開了頭,長著呢。”
“啊?”
“活佛,我也想學!能教教我們嗎?”山田和另外幾個人越聽越覺著好聽,對著活佛一個勁的鞠躬。
“好好好,幹脆我把琴師也叫來,估計又喝多了,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他踉踉蹌蹌的過去一頓亂吼,琴師醉醺醺的過來就是一陣馬頭琴亂彈,這歌比剛才頓時又好聽了十倍。
仔細一看,這正是那達慕碰到的那兩位琴師,興致上來之後,年歲略大的那位拿出了一根‘棍子’吹奏了起來;他是歪著嘴吹,以為他也是喝多了跟著搞笑,沒想到聲音出來之後,頓覺粗獷空靈,每一個轉調都像在訴說著一段人生,讓人唏噓不已。
“怎麼樣?大汗?”活佛頗為得意,就像他演奏的一樣。
“這是……蕭?”
“胡笳,”烏雲在一旁小聲提醒著。
“現在會演奏的人太少了,”活佛微微嘆了口氣,“不聽一聲胡笳,怎知草原之美;不聽一聲……”
“活佛,活佛!”我趕忙打斷他,否則又要長篇大論了,“會演奏的人少也是優點啊,不如留在中軍,用作召集騎兵之用,您看?”
“好吧!”活佛點了點頭,“來,我再教你們一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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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大家都散去了,烏雲一個勁的跟我打手勢,墨跡了半天,還是跟著她進了白色蒙古包。
她的眼睛不再笑了,往毯子上重重的一坐,昏黃的馬燈下,有些哀怨的看著我;現在的烏雲,漂亮中摻進了柔情,孤傲中融入了傷感,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
“把實話都跟我說了吧,一個字不要拉下。”
“啊?她……叫……河野靜子。”
烏雲是真生氣了,目光中閃爍著絕望。“誰讓你說她了!我問的是顧濤,現在的實際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當時我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趕緊的吧,把所有知道的,外加合理的推測全都說了一遍。
聽到後來,烏雲終於崩潰,趴在我身上哭的死去活來……
“你也不好!顧濤還在前面頂了兩個多月,你成天陪美麗的姑娘玩!”烏雲到這時候也不忘替她老公說話。
“你以為我天天玩啊?”轉念一想,好像就是天天在玩,這下惱羞成怒,“算了算了……這不馬上就回去了嗎?放心,都活不下!”
“你個臭嘴!”
“你看,樂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