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現在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我又仔細的想了想,“當時他越來越重,根本就拖不上馬,真不像個……活人,而且,話說一半兒就……”
活佛聽了不以為然,“大汗,人的感知是大腦控制的,人得到的資訊是大腦篩選過的,這都是你告訴我的。”
烏雲急著問,“活佛,玉石的傳承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活佛撓了撓頭,“就是肖朦仍以傳國玉璽之禮待之,人望亦是天意!這塊玉雖然不再是傳國玉璽,亦擁有力量,或者說……被賦予了力量;如果有一天再受到億萬人膜拜,定能成為新的神物。我想啊,她的前世就不希望這樣,她也不會希望;可能……更好的歸宿還是戴在美麗姑娘的脖子上,體會人間冷暖,同生共死,有始有終。”
烏雲一聽就笑了,接過了青綠色的石頭,“活佛,我明白你的意思,大汗,你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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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篝火紛紛點起,處處歌聲悠揚,我有些坐不住了,和騎兵牧民在一起才最踏實;一個人下了小土坡去看望大家,走到水邊的時候,看到了篝火旁一個熟悉的身影,蒙古族的藍色長袍,結實的身軀,花白的胡須,深色的氈帽……
“如罕老爹!哎呀是您啊!”
如罕正悶了口酒,看見我差點給嗆到!“大汗!咳咳咳……哈哈哈……”
原來,南戈壁一代的邪教日趨猖獗,越來越有組織,也越來越難對付,牧民們難以為繼,當然這也讓活佛召集人手變得容易起來。他帶著兒子一家趕著剩下的駝群前來彙集,他的兒子叫阿敏,長的像江蘇山東那一帶的小夥子,大眼睛,瘦長臉,身材修長,臉上的顴骨並不突兀,看著就很精神。
阿敏有兩個歲數不大的女兒和一歲多一點的小兒子,是家裡的主要勞力,現在也挎著一把破槍,被徵召成了騎兵,甚至如罕老爹自己也是。
“這不行這不行,阿敏就回去照顧老小吧!也不對,您這麼大歲數了……”我才發現,他們誰來都不合適。
如罕老爹完全沒當回事兒,“大汗,我這輩子有兩個遺憾,1.是還沒死,2是沒有真正騎馬跨刀打過仗。”
“上次?”
“上次那哪叫打仗啊?光在後面吃土了。”
“哈哈哈……”老爹真把我逗樂了,“不過啊,您要是跟了我,兩個遺憾應該就都沒了。”
說完了真想扇自己兩下,什麼時候都開玩笑,也不分個場合。
這次卻把如罕老爹逗的哈哈大笑,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烏雲和內音活佛正朝這邊走來。
看到他們倆,我真有點緊張了,“老爹,跟您說個事兒。”
如罕深鞠一躬,“大汗盡管吩咐。”
“用不著,就是……那達慕賽馬的事兒別跟活佛說,最好跟誰也別說,讓大家別再提這事兒了。”
“好,”如罕老爹想想也有道理,大汗賽馬搏獎品,傳揚出去不太好。
“對了,那個傳唱歌手也別再提起。”
這時候,阿敏實在忍不住了,“大汗,我參軍的事兒……”
如罕老爹也是一臉的著急,“大汗,讓他去吧,年輕人呆不住,留下會被人瞧不起的!”
話語是平常的話語,不身臨其境,難以描述那真摯的體態表情,根本沒法拒絕,我只能輕輕點了點頭;側身又看見了阿敏的兩個小女兒正幫忙幹活,一個八九歲,一個才五六歲,奶奶正在哄小孫子睡覺,這要是爺倆都出了事兒……
“阿敏,你就待在我身邊,一步不許離開。”
阿敏當時就一個立正,“是!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