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謝我?”靜子一聽來了精神。
“我……只能把自己給你。”
“我才不要呢,你早晨跑的比黃羊都快,我要棗紅馬!”靜子說話的時候用力一拍,毯子上的土都飛了起來。
“咳咳咳……”
“對不起大汗,我不是有意的,我們趕緊起來收拾吧,一會兒不收拾就都是土,起來了起來了!”
同樣的話,誰說了管用,就是誰的天下,這是最便捷的鑒別標準;不過,得了天下的人沒精力關注這些小事,因為只有失敗者把目光放在從前,成功者的視野卻只在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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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上午的腦子,還來了個耐力騎馬賽,確實是沒勁了,只好坐在外面當觀眾。
靜子戴上了自己做的一副口罩,在眼前高高興興的奔忙著,我看了實在是覺著奇怪,忍不住問了她。
“青,你們日本人幹活都這樣嗎?都這麼高興?這要是在中國……”
“中國怎麼說啊?”她忙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的太對了!”靜子這次沒笑,一臉感慨的看著我,“我們就是有姦情啊?……哎呀,真的是偷來的!”
說的我一時語塞,為什麼她就要去偷?她有資格獲得一切,誰也奪不走。靜子傻傻的站在那裡,從我的眼睛裡,已經偷偷的讀懂了一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次卻忍住了。重新低頭忙碌起來,在她看來這就是一種修行,她們仍保留著我們早已丟失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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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中午,幾乎是被她扔上了馬車,又是去打草,每天必須體驗的顛簸。兩人躺在吱吱呀呀的馬車上,暖暖的陽光撒的哪兒都是,今天沒想睡覺,緊緊摟著靜子,看著久違的藍天,想著跟她分手的事兒。
難道永遠這樣下去不分開了?那也不行啊?可是你任何時候扔下她,那不都是拋棄嗎?
也不對,如果她願意的時候那就可以了,如果不願意呢?就……做一件讓她覺著即使分手也很滿足的事兒……
你別說,這麼一想,心裡就特別的平靜,特別的舒服,看來沒別的辦法了,就是……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她。
“我們下次分離,就真的要分開了。”她嚼著根沙蔥,看著頭到這裡眼圈一下子紅了,我現在一點也不奇怪她跟我想著同樣的事兒。
“你過馬路這次能過去,下次就過不去了?”
“你個死孫靜!都是你的理!到底那句話是真的!我現在就……”話沒說完人已經撲了上來。
“冷靜!”
“晚上再收拾你!”她鬧完了嘴上還要饒兩句,說罷整了整衣服。
“靜子,這條路不對,一路都是荒灘。”
她伸了下懶腰,“還用你說,前面有個廢輪胎,我發現的。”
“真的?這回終於有厚鞋底了!”
“還不得指望我?”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