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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朋友,拿這些東西幹嘛?”
說話的是位一米八五左右的中年人,身材修長,面色冷峻,很帥氣。此人穿著黑色的打獵服,頭發紋絲不亂,看著很講究的樣子;旁邊跟著一個牧民打扮的三十歲壯男,中等身材,大臉龐小眼睛,歪戴著帽子,臉上沒一點表情。
此時心裡雖然別扭,但也談不上害怕,烏蘭和哈達都曾提起過,牧民在外靠朋友,就算拿自己家裡的,也不能說個不字,應該不至於出事。
那就態度好一點吧,趕忙向二位點頭致意,“弄點東西拿回去家用,請二位行個方便。”
高個子聽了一皺眉,“中國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蒙語都是烏蘭和哈達教的,烏蘭曾吹噓她說的正藍旗蒙語,就是最正宗的普通話,那是漠南的普通話,人家一聽就聽出來了。既如此,趕緊朝他們又拱了拱手,“我叫……那幕罕,在下生活所迫,再次請二位行個方便。”
本來覺著那個瘦高個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說話的時候表情也算和氣,沒準就能混過去了,沒想到越是這樣的越難對付。
“下次別來了!偷東西的賊!”壯漢罵了一句扭頭就要走,另外那位卻紋絲沒動。
“我叫色勒莫,”瘦高個指了指旁邊那位,“他叫吉達,你們中國人在我們蒙古就要講規矩,告訴你,今天什麼也不能拿走,這不是你們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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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麻煩了,俗話說流氓會武術,沒人擋得住,可是流氓看了書更沒法弄。我倒不是說對方是流氓了,而是說看了書之後,想不流氓都不行。
還是碰碰運氣吧,接著拱手施禮,“在下逃難至此,不會在此常駐,這些東西也不會帶到漠南去,生活所迫,還是請二位行個方便……”
還沒說完呢,那個吉達卻來勁了,打馬過來舉起鞭子就是一頓亂抽,“讓你放下東西!耳朵聾了!”
鞭子抽在身上就跟觸電一樣,幾次差點掉下馬,可是巨大的信念支撐著我,出來這麼久了,絕對不能空著手回去。一開始還在躲避,後來只是捂住腦袋,任其抽打。
吉達有幾鞭子抽到了棗紅馬身上,馬兒立刻竄了起來,又被我死死的帶住,這時,陸續有七八個大人小孩圍了過來。
一位綠袍子的中年大姐看不下去了,“色勒莫,他也沒拿什麼,就算了吧?中國人,以後你缺什麼還可以過來拿,別聽他們的。”
色勒莫看看周圍,也覺著沒啥意思,連忙制止了吉達,嘴上還是一副說教的口氣。“我們最不喜歡使用武力,是你非要拿東西走。你們中國人最沒規矩,過去奴役我們,現在偷我們的東西,還四處開礦,把我們蒙古的環境弄的一團糟!”
剛才挨鞭子抽,我還一直忍著,甚至於默唸著數數,為了點兒東西就一門心思不要臉了,可是他這麼一說,一下子把我點著了。
人就是這樣,脆弱會招致敏感,如果中國正是穩定強大的時候,他說什麼我都不會介意;現在漠南不知道已經打成什麼樣,他左一個中國右一個中國的真讓我接受不了。當然了,也因為裝孫子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往往就是裝到最後階段裝不下去,隨後爆發,反倒比不裝的時候還要刺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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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隨後就步入了正軌,指著色勒莫的鼻子開罵,“色勒莫!你蒙古國環境變差也怪我們?沒有康熙,你們早就被準格爾滅族了!知恩不圖報,顛倒黑白,為了這麼點兒破爛就動鞭子,真給蒙古人丟臉!”
色勒莫當然應戰了,“我們擺脫了中國的統治,沒有了壓迫,才有今天的自由和幸福!我知道你們一直想侵佔蒙古,可是沒人能奪走我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