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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我和吳長老、李珊,躲到了陽臺上,興致盎然的欣賞著眼前的紛亂,杯子裡已經多了些冰啤酒。
“嚯,那個鷹鈎鼻子是誰啊?吳長老的接班人嗎?託孤啊?”李珊沒好氣的調侃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大眼睛還是那麼清亮,俏皮和幹練一分沒少,卻已經能隱藏在溫柔當中。
我趕忙回答,“珊姐,此人大才,怎麼說呢,比吳長老還要高一級……”
“哦?”李珊的眼睛放出了神采,“能幹嘛?奇門遁甲?”
“據傳……嘛也幹不了,”我還在看著肖朦,這人的氣質已經漸漸展露出來了,很熱情,很樸實,也有些奸詐,更像個賣西瓜的。
“啊?”她火辣辣的眼睛終於朝向了我,頓時感覺臉上燙燙的,不對啊,歲數也不小了,怎麼還這樣?
“吳長老說了,什麼都不會,那才叫真正的飽學之士,國士無雙。”
“咯咯咯……”李珊笑的花枝亂顫,“是誇你吧?這回你有伴兒了,赫赫赫……”
又開始數落我了?要趕緊轉移話題才行,“吳長老,珊姐問的對啊,你可從來沒介紹過什麼人,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出?”
吳長老變的比剛才還要嚴肅,“我就問一句,你們是否有過類似的夢,突然有那麼一天,終點又回到起點,大家再次面對十年前那樣的絕境,而這次卻是素手無策?”
此話一出,我和李珊面面相覷,竟沒人否認,原來看似平和的表面下,都有著相同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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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昭君汗噠噠的爬回到了身上,又賴著不動了。
“王妃,你說李珊難道也有類似的想法?”
“這時候你還想著別人!我咬死你……”
“哎呦,你想歪了,我是說……”
鬧夠了的昭君終於消停了一會兒,趴在身上喃喃自語,“我還是覺著大汗的那句話對,我們都是草原的塵沙,是被風推著走的。不過……好像還說了一句,是大汗等了奴婢兩千年,不知道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嗯?”這話聽了頓覺寒風陣陣,“你當時不是暈過去了嗎?怎麼可能聽到?”
“沒聽到就不算數了?”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狠狠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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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鼻子貼著鼻子,臉貼著臉,腳踩著腳,這是每天睡覺的標準姿勢,她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
“王妃,別睡啊。昨天吳仙說,要給我跳個舞蹈,還說,我看了就會死。”
“他跳了嗎?”昭君已經困的說不清話了。
“沒。”
“我每天都說要掐死你,你死了嗎?不還是天天佔老孃的便宜?睡吧你個死人,再說話就咬死你。”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屋外的蛙聲蟬聲蜂擁而至,一點兒也不覺著吵。今天晚上問她的話……好像什麼都沒說啊?算了,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此時此刻,就是心無旁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