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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盯著隔壁桌的格裡戈裡好久了。
自從它進了教室開始, 出於魔獸的本能和身為小團隊保護者的責任感, 它就開始四處打量這個空間以及空間裡存在的人和其他魔獸, 並且默默評估著它們的危險程度。起初,它雖然嚴肅, 但是在心態上卻並不緊張, 因為不論是黑不溜秋的鬼刺球, 還是昨天那隻雞, 又或者它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的伽羅德夜蝶,它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威脅。
都很弱。
直到它的目光移向了隔壁,那個長得像草莓布丁一樣的家夥, 腦袋上開著一朵小花,雖然現在花瓣收攏,仔細看還有些微微發顫,顯示著生命個體在辛曼的注視下並不愉快, 甚至還有些緊張和害怕的心情。
愷撒琥珀色的圓眼睛眯了眯。
它記得這種軟趴趴的家夥。之前在琉西塔克, 自己和海因裡希一起去買馬車的時候, 曾經路過一家魔獸商店, 那裡似乎在做什麼活動,商店門口被各種年齡階段的人類女性擠得水洩不通。外面的女人手裡都拿著一張叫做“限購券”的東西, 臉上神情焦急,擠歪了帽子,甚至連裙子上的蕾絲花邊都被人踩掉了也顧不上, 只是伸長了脖子向商店裡張望著,不時催促著前面的人快一點, 而那些從商店裡出來的女人,她們的懷裡無一例外地都抱著這種叫做格裡戈裡的魔獸,一口一個“小甜心”、“小寶貝”地叫著,還時不時地親上一口以示喜歡,而這些布丁呢,它們就只會發出“嚶嚶嚶”的聲音,腦袋上的小花左搖右擺,偶爾顫巍巍地張開一下,就又引得那些人類女性高興得不得了。
它當時出於好奇問了一句,海因裡希便耐心地跟它解釋了,但作為一隻來自森林深處、血統高貴、內心又十分驕傲的小老虎,愷撒當然搞不懂這種完全由人類培育出來,絲毫沒有戰鬥力,只會嚶嚶嚶的魔獸有哪裡好了,可是卻深深地記住了一句話,是海因裡希無意間說出的:“大概比較受年輕女孩子的喜歡吧,因為很可愛。”
愷撒在桌子上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盯著隔壁桌那隻無辜的格裡戈裡。
——粉紅色,腦袋有花,無法理解的可愛。
又抬頭看了一眼毫無察覺的蘇拉,她的目光正跟著辛曼一起在整個教室裡逡巡,因為一次性看到了許多之前沒有見過的魔獸,她的嘴角微微翹著,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年輕女孩子。
嘖,情況不太樂觀。
一旁的愛因斯坦不動聲色地靠了過來,伸長脖子湊到愷撒面前,尖尖的鳥喙幾乎要戳到它的臉上,“你生氣了。”它的聲音很小,語氣卻十分肯定。
“我沒有。”愷撒否認道。
“就是有,而且還很在意,”愛因斯坦繞著它走了半圈,看著它腦袋上的王都皺了起來,“真奇怪,你為什麼生氣,你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看什麼?”
愛因斯坦一邊說,一邊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
隔壁桌上的格裡戈裡又抖了一下,往自己的主人西德尼·班克的懷裡鑽了鑽,發出細細軟軟的幾聲嚶嚶嚶,充滿了撒嬌的氣息。
“這是……什麼?”愛因斯坦歪了歪小腦袋,它確定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長成這樣的魔獸,“它的腦袋上為什麼有花?它這麼有心機,是準備和我比美嗎?”
愷撒無語地看了它一眼,給它回憶了一下他們離開琉西塔克後,在馬車上發生的事情。——當時海因裡希說有一件禮物要送給蘇拉,它們兩個都差點以為這件禮物就是眼前的這個草莓布丁,還為此緊張了好一會兒呢。
“哦……原來就是它呀。——我懂了,你是不是擔心蘇拉也會喜歡它?”
愷撒頓了頓,幾秒鐘之後才開口道,“雖然它們一點用也沒有,但是據說因為渾身都軟軟的,所以很好捏,而且腦袋上的花還會隨著心情綻開,身體的顏色也會從深到淺地變化,總之,海因裡希說這種家夥很受年輕女孩子的喜歡。”
而蘇拉就是可愛又善良,還充滿了好奇心的年輕女孩子呀。
這半句話愷撒沒有說出來,但是愛因斯坦已經從它的表情裡充分領會了精神,還一秒有了主意,“所以要揍它嗎?”
愷撒:“……”
愛因斯坦雖然平時看起來有很多小心思,但它的思維其實還是直線式思維,維持著森林法則特有的幹脆利落,——如果感到其他魔獸對自己造成了威脅,那就揍它。相比起來愷撒這些日子已經成長了不少,它開始慢慢學會用人類的方式去思考問題,比如昨天它們才因為揍了一隻雞而導致蘇拉被一個人類老頭子唸叨了好久,今天如果再把這個草莓布丁也揍了,蘇拉會不會不高興呢?
“你猶豫什麼呀?你還是不是臭老虎啦,我可是看在昨天你幫我揍那隻臭雞的份上才願意幫你的,你還猶豫?”愛因斯坦露出了一個蔑視的表情,“別說你不想揍它,你的爪子都伸出來了。”
愷撒低頭看了一眼,默默把自己的爪子縮回肉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