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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推開門的前一秒鐘, 不論是海因裡希還是愷撒, 都沒有想到門後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愛因斯坦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了一隻銅盆, 盆裡還盛著半盆清水,盆邊則擺放著一隻圓凳, 就是昨天海因裡希一直坐著的那個, ——此刻愛因斯坦正坐在上面, 並不端正, 而是身體整個向後傾斜,兩只細腿卻向前伸得長長的,落進盆裡, 同時還擰著脖子往裡看著。
它在……洗腳嗎?
彼此之間一直都有點不太和諧的海因裡希和愷撒,在這一刻竟然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嘎?!”
愛因斯坦也嚇了一跳,然後就聽見“啪”地一聲,剛剛它費了好大勁才用爪子抓起來的毛巾, 因為不留神, 又重新掉回了盆裡, 還濺出幾朵小小的水花來。
“……你在幹什麼?”愷撒有些無語地看著它。
“擰毛巾呀, ”愛因斯坦道,紅色的豆豆眼裡一半委屈一半埋怨, “你們進來怎麼不敲門呀,我好不容易才把毛巾撈起來,又掉了!”
“抱歉, ”海因裡希摸了摸鼻尖,反身把門關上了, 藉此壓住自己想揚起的嘴角,“是我疏忽了。”
“愷撒?亨利?是你們回來了嗎?”
躺在裡面的蘇拉聽到動靜,連忙坐了起來,額頭上搭著的一塊毛巾掉在膝蓋上,立刻換來了愛因斯坦的一個凝視。
“對不起!”她撿了起來,“啪”地重新搭了回去,毛巾和額頭相撞,聲音意外的清脆。
愷撒:???
看愛因斯坦這才滿意了,重新伸長了兩只細腿去撈盆裡的毛巾,蘇拉苦著臉,小聲說,“愛因斯坦非要給我換毛巾,說是這樣病好得才快。”她眨眨眼睛,“主要是一共就兩塊毛巾,這一塊才搭上,它就把換下的那塊在水裡浸濕以後撈起來,擰幹以後再換上……這麼換了一早上了。”
愷撒:“……”
海因裡希忍著笑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努力撈毛巾擰毛巾的愛因斯坦,道,“它很關心你呢。”
“是啊,”蘇拉點頭,更加小聲了,“我覺得愛因斯坦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其實心裡對我有點愧疚,——它可能覺得如果前天晚上不開窗戶吹羽毛,我就不會生病了,所以想努力補償我。愛因斯坦真是一個善良的寶寶,”她一邊說著,又感嘆道,“就是太認真了一點,明明我都不燒了,再敷毛巾,腦袋都要泡發了。”
“是嗎?”海因裡希問,順手把毛巾拿開了,自己伸手朝她額頭上摸了一下,感覺到從那裡傳來的一點濕潤的觸感,“還是有一點熱哦。”
“哦…”蘇拉重複著他的語氣詞,兩個人就都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段對話,不由笑了起來。
一旁的愷撒完全處在狀況之外:“……”
正在這時候,愛因斯坦終於擰好了毛巾,用兩支翅膀捧在面前,小碎步跑了過來,邊跑還邊扯著小嗓子嚷道,“讓一下讓一下!不要耽誤我的事情!”
它一邊喊,一邊靈活地走位,最終從海因裡希的腿旁突圍出來,因為翅膀佔著,於是兩只纖細的鳥腿微蹲,蓄力——一下就跳到了床上,同時兩支翅膀熟練地把毛巾折了幾折,變成一塊合適的大小,往蘇拉腦袋上拍了過去。
蘇拉只好順著它的力氣含淚躺下,免得這塊毛巾再掉了。
“嗯,乖,”愛因斯坦似模似樣地點點頭,重新跳下床,這次路過海因裡希身邊的時候,它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海因裡希還毫無察覺。
“你為什麼拿著我的毛巾?”愛因斯坦道,有些嗔怪地看著他,“這是我給蘇拉治病用的,你還給我。”
躺在床上的蘇拉可憐巴巴地看著海因裡希,同時小幅度地拼命搖頭,希望海因裡希能夠從源頭上解決當前的困境,比如冷酷地把毛巾沒收了!
可是海因裡希竟然讓她失望了!
他想了想,把毛巾還給了愛因斯坦,溫和地道,“辛苦你了,累了一早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