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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以後,蘇拉盤腿坐在地上,愛因斯坦則站在她面前的一把椅子上,雖然這把椅子又破又髒,原本是金色的綢緞椅面上還沾染著肉眼可見的大片油漬,但是愛因斯坦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嫌棄,甚至都不是像昨天晚上一樣,只用一支腳站著以示抗議,現在它的兩支腳都穩穩地踩在這張看上去就破舊不堪的椅子上。
他們的身邊擺著三瓶顏色各異的指甲油,還有兩包細細的彩鑽,——這是蘇拉第一次收到的那三個快遞當中的東西,被她想起來,又從空間戒指裡拿了出來,彩鑽旁邊擺著那隻裝著小魔晶的白色束口袋。
愷撒離他們遠遠地,又坐回了窗臺上開始日常的修煉,虎臉微皺,閉著眼睛,盡量不去想其他的,——比如現在蘇拉正在幫愛因斯坦挫指甲。
“嗯嗯……邊緣再打磨一下,這裡毛毛糙糙的你看不見嗎?對,稍微再磨一下,不要太使勁了!”愛因斯坦急得拍了拍翅膀,一股小小的氣流就從它羽翼下升起,蘇拉的劉海被“呼”地一下吹飛,又飄飄然地落下。
“你專心一點,不要弄得兩邊都不對稱了,要前面尖尖的,兩邊的線條圓一點,這樣才好看。”愛因斯坦振振有詞,同時對蘇拉的笨拙有些不滿,看上去要不是它自己單爪不能完成這個操作,它恨不得親自上去操作的樣子。
“別急嘛,我又沒有學過這些,還是新手呢,”蘇拉道,把它的爪子握在手心裡,又從左右兩個不同的角度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拿著指甲銼比劃著,這才下手,邊作業邊有些心虛,“這樣好嗎?我是說把爪子磨成這樣……會不會降低你的攻擊力呀?總要靠爪子進攻的吧?”
“你在說笑嗎?”愛因斯坦道,語氣裡透出一股濃烈的不可置信,“我的美貌就是最厲害的武器,你到底對我有什麼誤解?”
“……”
現在沒了。
好不容易把八個趾甲修完了,見愛因斯坦勉強滿意,蘇拉悄悄舒了口氣,趁著它在挑指甲油的功夫,由衷地感嘆道,“你真是活得太細致了,等你長大了,一定是一隻非常漂亮的小母鳥。”她想著自己從前看小說,裡面的魔獸修煉到一定程度就能化為人形,又忍不住暢想了一下,“唔,也一定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嘎?”
沒想到正在棉花糖粉和珊瑚橘兩個顏色裡猶豫的愛因斯坦愣了一下,從喉嚨裡發出一聲飽含驚訝的叫聲,扭過脖子,豆豆眼都瞪得比平時大了一圈,它上上下下地把蘇拉好好看了一眼,鳥臉上的神情變換莫測,最後轉頭沖著愷撒道,“你就是這樣教導這個人類的嗎?把她教的這麼蠢,然後扔給我?”它一臉嫌棄,又自傷道,“我可真是太慘了…竟然被這麼蠢的人類召喚了……”
蘇拉:???
她也想到了一個有點可怕的猜測,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同樣變得微妙起來,“你這麼可愛,難道是男孩子?”
愛因斯坦氣得連指甲油都差點踢飛,在椅子上跳著腳叫道,“不是!當然不是!”它勸自己冷靜一下,翅膀張開又落下,胸脯起伏,像是做了兩個深呼吸,這才又說道,“我們幽冥雪梟在成年之前是沒有性別的,既不是小公鳥,也不是小母鳥,更不會是女孩子或者男孩子!我們就是自己,是美麗的本身,”它提高了音量,已經洗幹淨並且用自然風吹幹,羽毛重新變得潔白柔軟的那支翅膀從關節的地方彎了彎,指著它自己,“而我,是最美麗!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
“好的,最美麗的你。”蘇拉連忙從善如流,心裡卻偷偷嘆了口氣,感覺愛因斯坦這個名字還是起小了,一點也壓不住它,是不是當時應該叫它伽利略·艾薩克·愛因斯坦會比較好?
真是愁,唉。
在吃晚飯以前,蘇拉花了兩個小時的功夫來給這只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幽冥雪梟做美甲。
因為愛因斯坦實在無法在棉花糖粉和珊瑚橘中間做出取捨,覺得這兩個顏色哪一個都好看,都深得鳥心,所以最後蘇拉幹脆全都給它塗上了,八個趾甲粉橘交錯,還帶著珠光的淡彩,甚至其中還有一個趾甲同時塗了兩種顏色,那是蘇拉一時興起,覺得自己的技藝經過前面七個趾甲的磨練,已然略有小成,非要塗一個漸變色出來,果不其然塗壞了,她心虛地磨蹭了好一會兒,支支吾吾地騙愛因斯坦說這是人類帝國最新流行的時尚風向,才僥幸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