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也是眼角連連抽動了好幾下,“前頭帶路。”
“是,是,公子請隨小的來。”
小二全程腰都沒直過的必恭必敬的將祈寶兒引到唯一空著的上房,祈寶兒也沒小氣,給了他十兩銀子的賞錢,叫他備一份飯菜過來。
客棧裡一般客人不問價直接給銀的讓備飯菜,那就是多出來的是賞給小二的意思。
京城裡飯菜也貴,但就備一餐十兩是絕對用不到的,一二兩就已經足夠,小二這一趟就能得七0八兩銀子的賞錢。
可把他給高興的,是越發獻媚的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好話不斷的才離開。
設下隔音罩,玄清老祖可算是能一吐為快,“小寶兒,這客棧就是個黑店,你怎麼還住進來?”
仁殷世子也認同玄清老祖的話,不過他看祈寶兒的角度和玄清老祖不同,玄清老祖是在看晚輩,而仁殷世子則是看實力強於他的救命恩人。
在仁殷世子的心中,祈寶兒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足智多妖這個詞的代理人;她做事,哪怕瞅著不靠譜,那也必是已經另有成算。
於是,飄到祈寶兒身邊好奇道:“王爺是不是察覺了這間客棧哪裡有問題,特意潛伏進來?”
玄清老祖一聽這話,也立刻目光從疑惑轉為了好奇。
面對倆飄那炯炯有神的四目,祈寶兒:“……”
“問不問題的另說,這客棧還真不是黑店,朱雀國京城的物價幾年前就出問題了,什麼都高得離譜。”
祈寶兒在‘看’小二過去的同時,都有些懷疑朱雀國的經濟為甚還沒崩盤。
“平素裡買賣價格變動不大,像客棧和酒樓茶樓這些的消費成倍成倍的漲。”
拿同福樓來說,同福樓分為三部分,佔據了大半條街,左邊為茶肆,中間為客棧,右邊為酒家,統稱為同福樓。
茶肆那,以前最低等的大碗茶是一文錢一碗,現在要十文錢一碗;
這種大碗茶是用茶沫子沖泡後去渣裝在大壺裡,茶肆中有一開放式的聽書亭,只有一面牆,靠牆那面搭著離地一米多高的臺子,說書的每晚都會在臺子上說書,另三面無牆只有仨固定著屋頂的柱子,平素裡一到說書的時間,許多百姓就會聚集在下方聽書;這種大碗茶,就是專為這些來聽書的百姓而供。
貴的那就不說了,差不離價都已經是八倍十倍的漲。
客棧這,同福樓只有三類客房,下房,標間,上房。
下房說是房也非房,而是那種可睡近百人的大通鋪,以前一個晚上也就幾文錢的事兒,可現在,大通鋪裡的床位一個就要百文起,還看位置,靠窗通風好的這種得加價;
以前的標間一晚只要五十文,上房只要二百文。
這前頭兩個已經離譜了,可與後面的酒家相比,它們還算是有良心。
酒家那邊,一個饅頭要一錢銀子,隨隨便便吃一餐,你沒拿出個四五兩銀子別想出去。
你要往好了吃,往精了吃,吃一餐上千兩銀子那都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