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二人一飄的神色都凝重了幾分。
從安樂候的講訴中可以聽出,餘崇之的人品是信得過的,聰明圓滑但不失正直正義,且從其半生的經歷也能猜出其必是心性堅定之人。
對妻子更是二十幾年如一日的愛護有加。
至於說做戲,楊家一個商戶,說真的,還不至於讓一個候爺的親叔叔要做這種意義不大的戲長達二十幾年的時間。
那問題來了,是什麼原因讓這樣的餘崇之突然的就龐上了另一個姑娘,且還龐得像是失心瘋了一樣?
祈寶兒:“我剛才聽到,餘崇之旁邊的那位女子,是他新納的姨娘?”
安樂候面色愁苦的點了點頭,“是,此女是屬下七叔在半個月前帶回去的,那姑娘在街上‘賣身葬父’被屬下七叔碰到··”
說到這,安樂候臉上露出憤色,“屬下七叔自九歲起就跟著楊家主做生意,見過的此類之事不知凡幾,絕不可能那般簡單的騙術會看不清。”
並且七叔自與那女子接觸之後就性情大變。
因幼時經歷向來戒備心強到連跟了他多年的掌櫃的都不能隨意進出他府邸的人,竟然就那般將一個全然陌生的女子接回了家;
接回府還不止,讓其住除主院外最好最大的院子,並揚言要納其為妾;
七嬸覺其有異要傳喚大夫,向來對七嬸愛護有加,傷在她身便是痛在已身的七叔,竟是當著滿府眾下人的面抬手就給了七嬸一個耳光;
安樂候抹了下臉,似是想笑,可扯起的嘴角怎麼看怎麼顯得澀然,“我七嬸性子要強,一開始她懷疑我七叔是被迷了心智,還悄悄的想法子,可···”
在二人一飄的凝視下,安樂候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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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宅後院中一破舊到門都關不嚴實的院中,時不時從院內僅只三間的破屋中其中一間傳出幾聲氣若游絲的咳嗽聲。
兩道身影無聲無息的來到破屋外窗沿下。
裡面傳出一年輕姑娘明顯哭過還在打著哭嗝的聲音,“小姐,您就,嗝,吃點,嗝,吃點吧。”
幾息後,才有道虛弱的聲音回覆她,“我不餓,你也一天沒吃了,就一饅頭,不必推來推去,你明天還有事要忙呢。”
這話讓小丫頭難過得哇一聲又哭了出來,邊哭邊說:“那胡姨娘肯定是個狐狸精,姑爺以前對小姐你多好啊,現在被迷得竟然這樣對您,老爺怎麼還沒到啊。”
玄清老祖和祈寶兒倆都不需要多個步驟的戳一戳窗戶紙才能看到裡面,倒不是因為他倆一鬼帝一靈王的這麼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壓根擋不住他們的‘視線’,而是,,,窗戶上的好些地方窗戶紙都是破爛爛四處透風。
從外看破得比窮人家柴房還不如的屋子,裡面也很是配合著外面的破,破它娘給破開門,破到家了。
屋子大約十平左右大小,沒床沒桌椅啥傢俱沒有,僅有的是他們所在窗戶對面的地上鋪了層乾草,乾草上並無被褥,一瞅著年約三十長相秀麗便面色慘白的女子直接的就躺在乾草上,身上蓋著的應該是跪在她旁邊的小丫環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