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御書房,君宸淵命福白二公公展開一份輿圖鋪到地上,然後倆這天下最尊貴人一個蹲著一個幾乎是半趴到輿圖上。
“寶兒你來看,這裡,這裡,這兩處的龍脈皆已從中斷開,上清宗的衛明道長去親眼看過,確定裡面的龍氣早已消失,龍脈已死。”
隨著君宸淵的講訴,祈寶兒身上逐漸升起股發寒的顫慄感。
整整七十六條龍脈出了問題,死了兩條龍脈,輕傷有一十三條,其它全是重傷到幾個幾十上百年恢復不過來。
如果這些龍脈出事都是齊東所為,他真可以稱之為斬龍魔頭了。
也難怪近幾十年來麒麟國如此大災大難,守護著各方的龍脈出事,連帶著國運也會受到影響,不出事才怪呢。
也就是這世間靈氣雖薄但還不算稀少,龍脈只要沒徹底死亡,它就能自己慢慢的恢復;若是換個末法時代,這麼多龍脈出事,天下早就亂了。
祈寶兒看向君宸淵,眸光幽暗,內裡含著狂風暴雨,她問:“齊東在哪?”
那傢伙別的本事另說,這躲的本事倒是幾百年來練得透精精的,今兒在這客棧,明兒在那客棧,前一刻在城裡,也許下一刻就跑城外去了,總之賊溜。
祈寶兒不是不能用神識將他找出來,不過她還是不自覺間的就選擇了尋問。
君宸淵也被她這問題問得怔了怔,也許是一時沒想到向來事事靠自己的小丫頭在這種於她來就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上會尋問他。
但緊接著心中便是激盪的狂喜,這是不是意味著,小丫頭已經開始選擇依賴他了?
只是這貨太能裝,心裡激動得不要不要的,面上卻是一點不顯,甚至連聲音都依舊平淡冷然。
“齊東並不住在城內,而是住在城外的山裡;他很聰明也很謹慎,的確是有不菲的本事在身,經常進城都是不同的面孔,至今還無人知曉他真實的長相。”
因為平常人看不出對方是不是玄門中人,為此近來守城門的人有小部分都是玄門裡的人假扮的。
難怪她回京時發現城門那怎麼那麼多個玄門中人穿著城守官兵的衣服。
祈寶兒沒再繼續這話題,雙手支了下雙膝準備起來。
時刻目光都在她身上的君宸淵很自然的抬手扶住她的手臂將人半攙半拎起,祈寶兒只感覺手臂被人一拽,轉眼便落入了個堅硬而溫暖的懷中。
“你個小沒良心的,一走就是近一個月,可有想過我一人在京中會多想你?”
祈寶兒略略有點心虛的環抱住他,整張臉都埋進他胸膛的聲音軟嬌嬌的弱弱道:“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她沒說假話哦,每到晚上夜深人靜她閒下來後,她是真的有想到在皇宮裡的他。
當然,後面的這些話就別說了,這點求生欲0她還是有的。
君宸淵有著一肚子的怒火,也有著一肚子的憋屈,獨自一人時無數次的想過等她回來了該怎麼好好的懲罰她。
可在小人兒就在他懷中後,那些什麼什麼的他早想不起來了,只剩下僅有的滿足。
這一刻他想到了福公公心裡偷偷嘀咕他的話,他好像還真的挺沒出息,徹徹底底的落在了小丫頭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