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櫃是激動得手腳都在抖,但心裡又怕自己行為會有所不當的遭來賢王爺的厭惡,用著最大的毅力去強壓著自己保持住一個掌櫃的該有的穩重。
結果等祈寶兒回到客房坐下往他身上一瞧,穩重倒是一點沒瞧到,反而給人種特別彆扭的感覺。
“你···,是不是要先去方便方便?”她真不是那種會小氣能連底下人去個茅房都不讓的人。
方便?
什麼方便?
楊掌櫃沒聽明白,不過瞅著賢王爺的神色明顯是關切的意思,又把楊掌櫃給激動的,腿都在明顯的打哆嗦。
這麼明顯祈寶兒又沒瞎,對他甚至都有些豎然起敬,忍功了得哦。
這些皇帝的屬下就是不一樣,都不能好好話說只能聽得懂命令的說。
擺了擺手,“下去吧。”
果然,楊掌櫃一副必恭必敬的謝了恩後腳步匆匆的離開。
祈寶兒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壓根不知道對方那全身抽抽是因為激動的,和她所謂的想去茅房一毛關係都沒。
自斟自飲著喝了杯茶,屋內輕風撫過,十二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桌旁。
“主子,查到了。”
“說。”
“是;若然公子的確如那位叫子意的人所說的一樣是為了吉春樓的花魁晚上才會出現在花船上。”
祈寶兒以前做事都比較喜歡直來直往,這麼說吧,當她一拳頭就能把對手砸成癱煎餅時,她還需要去和對方慢慢的耗費腦子,玩那些陰的陽的嗎?
但曾經不喜多費腦子,可並非是她沒腦子的原因。
這次玉芙膏之事明面瞧著似乎和那些龍脈差點被毀這類的事沒法比,其實不然,祈寶兒只瞭解些許便知道玉芙膏的牽連之廣,嚴重的說,可以說是已經腐蝕了南方部分的百姓,侵入了南方可能已經是絕大部分權貴與富戶中。
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不是件直來直往能輕易解決的事情。
不是說不可以查到一個滅一個,也不是說祈寶兒現在不是尚書了就不能大張其鼓的直接將吉順喻的人所查到的地方封了,然後再以源頭的擴散式的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而是··
若真這樣做了,祈寶兒和吉順喻倆那不用說,必是能即得功績又得名,將來也許還能來個流芳千古;
但,百姓呢?
玉芙膏牽連甚廣,參與到其中的人暫時還不能有個確定的數,但吸食的人只說南方已經是廣到了幾個大州,甚至吉順喻的人還查到玉芙膏有可能已經進0入到了軍0中。
如果他們真的來個一刀切,能不能真切得乾淨還是一回事,後續的問題卻是大大的於國不利;
最明顯的就是經濟這塊鐵定會崩,官0場中也會動盪,軍0中可能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彼時百姓又會如何?
何況南方的百姓中也有著不少在吸食玉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