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出身的人會連楊掌櫃都稱其一聲公子,是因為他在音樂上的造詣。
中原的儒學其實並沒有變質多少,讀書人從來沒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中的女子和小人放一塊過;之所以現在女子的身份會如此的低於男子,其原因神奇的竟是出在女子身上,你說逗不。
這是外話,暫且不提。
儒學講個君子六藝,音在其中;
所以在麒麟國音樂這塊並不會受到歧視,讓人覺得是不入流的東西,反而代表的是雅,受人所追崇。
在琴棋書畫等方面能聲名在外的,都會被尊一聲公子,無關男女。
若然公子,不僅在泗水城中出名,他是在整個江州其琴藝過人的名聲都很廣,連京中都有學子崇拜他呢。
不過祈寶兒和吉順喻這倆,一個位置擺在那,周圍人的不敢在她面前叨咕祈寶兒從沒表示出感興趣的這種瓜;另一個是一顆心全在案子上,案子以外的事兒他從來不關心。
所以這倆完全不曉得啥若不若然公子。
不過楊掌櫃這麼一解釋,二人便明白他為何疑惑了。
無論是琴棋書畫中的哪一項,但凡是能混到個公子之名的,那在業界內都已經是屬專家級的。
這類的人就是權貴們都給得他們三分顏色,因為追崇者多,其中還是以最是擅長口誅筆伐的學子居多;
權貴們都要名,最是怕天下人唾棄,更怕將來會被留下惡名。
因而這些‘專家們’的地位自然的就比較高,想聽聽專家們的曲兒,想買專家們的話副畫,想和專家們手談一二等等,那都基本得用個‘請’字。
可眼前是什麼地方,吉春樓的花船所在地。
權貴要名聲,這類專家就更要了,又怎麼會跑這兒來?
這時,旁邊不遠處傳來道男子帶著濃濃妒意的不滿聲音,“若然公子竟然真的來為柳娘子撫琴。”
祈寶兒幾人聽到這話都不約而同的朝那方向看去,那是幾個穿著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們。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湖邊的一茶攤旁,不遠處就是個涼亭,那幾位男子便位於涼亭內圍坐著吃茶。
說話的那位正面對著他們,涼亭四周的燈籠雖昏暗但也不影響大家能看清他的長相,雖不算是俊俏,但也是闆闆正正的好模樣,就是此刻臉上略帶了些扭曲的神色愣是將他的顏值又降了幾分。
坐於男子對面的另一位說道:“哎~,我說子音兄,那些都不過是外界的傳言,我等讀書人,豈能未有證實就輕信他言?”
這人似乎在幾人中地位較高,他這話一出,不僅是對面的男子收起了不憤之色,其它人也都是似是很贊同他話的連連點頭。
楊掌櫃小聲介紹,“臉色難看那個是方員外家的小兒子,背對咱們說話的那位是知府大人府上的大公子,已是舉人之身。”
難怪。
楊掌櫃眸光微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嘀咕了句:“早說不讓他來了。”
嗯??
祈寶兒與吉順喻對視了眼,不過二人都是眼有疑惑但並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