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祈開山難過得差點沒直接昏過去,祈文方几人紅了眼。
有時想想,這人啊,有些還真未必如一條狗。
眾人都沒有言語,等著祈開山冷靜下來。
好一會兒祈開山才終於緩過氣來,推開為他順氣的祈文方的祈康順,朝祈寶兒做勢就要跪下。
他這舉動很是突兀,可把坐在祈寶兒身邊的祈老頭給嚇得,人老卻體健的一向就蹦出了幾米外。
孫女雖是後輩可卻是了不起的大師,受受跪拜倒是沒什麼,他這妥妥只一後輩身份,要真也挨那麼一下,不折壽都對不起平素裡叫祈開山一聲叔。
祈寶兒動作可比她爺還快,預判了祈開山的動作,在他一動便已虛託扶起了他,“開山太爺,你放心,這麼一隻忠義之犬,能救我自是會救它。”
頓了下,她說:“不過大壯的魂體委實太弱,不能再繼續留在你們身邊,而且,它再怎麼對你們是抱著善意,其終是陰魂,身帶陰氣,和你們過於親近終歸是不好。”
大壯自個也是深知這點,所以明明是因對祈開山這個恩人的執念而留下,卻從來都沒真正的靠近過祈開山他們;
唯幾次離得算近的,也不過是怨鬼在傷害他們時它出來相救。
祈寶兒自認自個也算是見識甚廣了,可她幾乎是沒見識過這麼‘傻兮兮’的陰魂。
就算那些以‘我捨不得家人愛人’而不願離開的陰魂,也幾乎全是隻顧到自己所謂不捨和思念而從來沒顧忌到自己與所謂的不捨早已是人鬼殊途。
可能就是它太稀奇了,剛才在院外看到它快要消失時,她才會手不過腦的便將它收進了靈符裡。
“我會將它帶在身邊一陣,等它魂體養好再送它去地府。”
讓祈開山安心,也是種保證。
祈開山咧了咧嘴勉強擠出個笑,“那就好,那就好。”
祈文方這時插話進來試圖轉移這個話題,“寶兒,你剛才說的那個怨鬼,你說它對我們家滿是仇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我們家並未傷過任何人啊?”
這問題吧,,,
一般碰到這類的事兒,祈寶兒都並不是很樂意回答,明顯的智商被拉抵。
還舉人呢,剛她不是說了怨鬼的事她現在不清楚?
祈文方問後其實自個也立刻反應了過來,頓時訕訕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瞟。
好在祈寶兒還是看在他曾經算時教過她幾天的份上【祈寶兒曾經與男兒一樣的被祈老頭送村裡私塾啟蒙過,當時啟蒙先生就是祈文方,不過祈寶兒才上一個多月私塾就碰上了全村一塊逃難,這上學的事至此便不了了知】,還是尊師重道的給了祈文方面子的做了回答。
“文方爺,那怨鬼我得見到它才知道它的情況。”
說句難聽的,雖然沒在祈開山一家看到他們身上有粘上業障,但萬事無絕對不是,也許那怨鬼的死真和他們能牽扯上關係。
她是看到了他們身上沒有業障在身,沒有人命在身,也未做過惡事;但與那怨鬼間再細緻的,就不在他們身上了。
有些時候,人粘在因果可能連自個都不知道。
從袖子中掏出幾枚玉佩遞了過去。
“我從大壯那得知,那個怨鬼是有些道行的,估摸著已經將近要到鬼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