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遠傳來訊息,當初龍脈差點被毀這事也有業城那邊的手筆,大族老與朱雀鳳王間往來甚密,那個逃走的鬼王就是大族老手下的邪修所養。”
“還有當年我在盈州遇到的劫殺,嶺南碰到的瘟一疫,宣王害人不成反害已這些事,都有業城那邊的影子。”
祈寶兒:“……”
我··去···
她還一直以為業城君氏被帝王君氏這邊已經給擠壓到了只能盤踞在業城呢,沒想到竟然差一點就把帝王君氏這邊給絕了脈。
先帝倆兒子,結果倆兒子出事都有家族君氏的影子,尤其是宣王,那個慘的哦,翹了都不能好生安葬,成了活一死一人最後被燒得連灰都不剩。
君宸淵這頭也好不到哪,以前就只感覺他運氣背,真真是走哪倒黴到哪,好傢伙,原來真相在這呢。
一時間祈寶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君宸淵也並不需要她回覆,他只是想將這些都告訴她,畢竟他們已經是快要成兩口子的人,有些事兒自然不能再繼續瞞著她。
“父皇專制,母后單純,自小我雖是在父皇身邊長大,但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宮人守在身邊。”
做麒麟國這麼一個大國的帝王,又哪有多少的時間能拿來陪伴孩子?!
君宸淵小時候絕大多數的時間,不是跟著太傅他們學習,就是跟著大司馬大將軍們在習武,休息時身邊全是宮人在,和父皇頂了天也就是用個膳。
不管現在的君宸淵氣勢多麼凜冽,人又是多麼的聰明,幼時也難免著有不懂事的時候。
生下來就是太子耶,又深得帝王寵愛,自是是個人都捧著他供著他,所以幼兒時,他也犯了許多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犯的錯誤。
自大,任性,不體恤父母,識人不清。
信重身邊只懂得捧他哄他的小太監,而對父皇和嚴格教導他的太傅們都極為厭惡。
君宸淵以為自己和小丫頭說這些會尷尬,沒想到真開口後,他的心情竟是異常的平靜。
“我沒想到那兩個服侍我的貼身太監竟是業城那邊的人,他們本是想將我教導成那種紈絝子弟,不堪大用。”
他也著實被教得甭得沒邊,整日裡不是這玩就是那鬧,就差把人命拿來當兒戲了。
直到太傅痛心於他的頑劣,竟是以死諫之。
“文太傅在太子宮門口撞柱死諫,至今我還記得那血撒得龍柱上到處都是。”
萬幸著上蒼還算是垂憐他沒真釀成大禍,但文太傅也昏迷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那年我五歲,著實不堪大用,竟是被嚇得夜裡就發起了高熱。”
也正是因為那場高熱,讓他有了讀心的能力。
看清了周圍人真正的嘴臉。
明白了誰是真心對他,誰是在想害他。
祈寶兒是個沒良心的,換個女子,可能這會兒已經憐惜君宸淵憐惜得不要不要的,而她,這會兒只想笑。
原來這傢伙小的時候也是個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