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對於世族子弟來說,不髒手就能對付人的法子那是多了去了。
名,利如果沒用,那就美/人/計。
至於音娘子,也並不是什麼罪臣的後代,而是青一樓專門培養來對付容平之這種讀書人的專業人士。
容平之跟在她身邊,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死後當天就與另一個學子談詩論詞的相談甚歡情意濃濃。
然後這丫就瘋了,一個激動成了怨飄,沒了心智的那種。
無奈實力太弱,就算是沒了心智的無差別攻擊,也就是讓人感覺周圍有點冷,或是周圍有那麼一丟丟的靈異事件發生,比如東西原本擺得好好的掉下來之類。
傷不到人不說,反而像是通知般的讓人懷疑是他的鬼魂在作祟,請了道士來逮他。
也是萬幸那些人請來的道士雖貪財但還沒完全的沒有良心,看明瞭事情之後不忍滅了真正受了冤的容平之,找了個理由將容平之封印在了這座廟下一面。
畢竟那時的容平之一身怨氣,如不滅之,就只能封印。
至於說超度,那也得出銀子的那些人同意不是。
總之依著容平之所說,他是什麼壞事都沒做成就被封印在了這地下。
握容平之所說,他是一直渾渾噩噩的被關著,可以說是千年如一日,實力倒是在渾渾噩噩中他自個都不知咋回事的給升上去了,但真正腦子開始清明起來,還是在完全的附身到這具身一體上之後。
這時的容平之是平和的,他說:“我不知我在渾噩的時間裡做過什麼,也許犯過不少惡,哪怕不清楚但我也無可抵賴,只望有機會能夠贖罪。”
其實千年的時間中偶爾著他腦子也會清醒,只是每每清醒的時間都不會太長,很快又會重新受怨氣影響的陷入混沌當中。
不過在每次清醒中,他都會去不自覺去回憶自己的生前。
一開始是恨,後來慢慢著那恨意就淡了,他開始反思自己。
那些人算計他是可恨,可他自己犯蠢不是更可恨嗎?
他始終記得父親說過的那句話:這人哪,他不怕犯錯,就怕犯了錯你不去改,只要你願意去改,你就還依舊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現在,他還有機會去改嗎?
啟明帝抬頭望了眼尋常人不可見的陰氣森森到都遮住了陽光的天,又看了看面容/平和的容平之,特麼就很是的有種撕裂感。
他手肘懟了懟祈寶兒,“這凶煞氣濃的,最起碼得是個鬼王了,這麼好說話的嗎?”
飄與飄之間是有基本感應的,對方兇不兇在本能上就能感知到,在啟明帝這,眼前這位容平之就是個兇鬼,還是很兇那種。
可眼睛看到的,卻又與他感覺到的恰恰相反,這就讓他感覺很是不安了。
對,是不安,不是懵圈。
祈寶兒沒有回答啟明帝的話,而是把小方桌上最後一塊綠豆糕三兩口吃完,然後一揮手間將東西又全部收回空間裡。
她站在那,雙手交疊於腹前,特別有禮貌的問:“好了,故事聽完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打了?”
這話一出,啟明帝二話不說咻的就沒了影,十二也是發揮了他的神通的一下就竄出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