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溜出馬車的秋雨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吩咐車伕啟程後關上車門坐到側坐,“王爺,奴婢已經交待了阿九,阿九會好好勸慰許小姐,也會去安許老夫人他們的心。”
“你辦事,我放心。”
這話,讓秋雨笑咪了眼的只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但一想到今兒的行程,她臉上的笑又淡了下去。
“王爺,小寶兒奴婢帶去就好了,您又何必親自去瞧那晦氣東西?”
“小寶兒和我有因果關係,必需得我帶著他去才能結了這因果。”她也聽說了那位現在很噁心好不好。
一聽是因果啥的,秋雨便不敢再勸了,只能氣哼哼的把力氣使在剝核桃上。
兩個時後,馬車來到城外一處山上的無名廟外。
許久未見的閔郡王早已候在廟外。
祈寶兒要不是有雙‘天眼’,絕認不出眼前這人竟是曾經那個雖富態卻是生機十足的閔郡王。
整個人就跟那影視作品中滿/清後期記錄片裡吸了大/麻的人幾乎是一毛一樣,臉色是臘黃臘黃的,瘦得跟個麻桿一樣,身上穿著的那件郡王袍就跟田間掛在木杆上的布一樣在風中窸窸窣窣的飄著。
總之一個字,瘮人。
最關鍵的是,這人身上的三盞魂燈雖都依舊燃著,可已經是盞盞都暗淡到能一吹一滅。
祈寶兒眸色微凝,“郡王爺,怎的會···?”
閔郡王苦笑,路都走不穩的他只能由著管家扶著他緩慢上前,“小王這是自做自受,讓賢王爺看笑話了。”
想請安,被祈寶兒用靈力攔住,“可不敢,你這一跪要真跪下,這兒當場就得設靈堂。”
閔郡王也不知道祈寶兒是唬他還是說真的,不過這話聽著嚇人,他著實是不敢再跪,也就順著力重新站好。
祈寶兒抬頭看向廟內,問道:“你那個瘋了的女兒,一直被你藏在這裡面?”
從她這看去,整個廟的上空,都壓著滿著業障的熟悉烏雲。
閔郡王懺愧不已,也無奈,以前面對賢王爺就沒什麼好瞞的,現今更是。
他說:“一開始是小王自個私一心,當時小王就這一個女兒,小王就想她留個後;哪知竟是造成了此等後果!”
他是真真悔得腸子都青了。
事兒回到十一年前。
他長女害了趙家兒媳的事兒被賢王爺捅/出來後,趙家自是不會放過他長女。
如他與賢王坦白的,他當時就是想給長女留個後,也是給他留個後,所以,他厚著臉皮去求了趙家,用著百萬兩銀子換來了多留他長女兩年的命。
只是,不管是他還是趙家都沒想,這兩年卻是留出了個禍來。
長女指定是不能留在京中礙趙家的眼,而且有了小鬼緾身這事兒,他也不敢將長女放在其它地方,但人多興旺的那種寺廟他那時又沒那個臉再把女兒藏他們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