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太太手裡不是沒銀子,祈寶兒手縫大,三天兩頭的就給拿出個幾百兩的給倆老當零花,且倆老住在賢王府中,平素裡吃穿用啥的全不用他們自個費銀子,而倆老呢,又不是那喜買買買的人,很自然的這些零花便節省了下來。
田老太手裡都能隨便的拿出個幾萬兩呢,何況是一頭祈家村的作坊還算是握在手裡,這頭還幫孫女管著外面生意的祈老頭?!
可誰讓倆老是那種在現今這世界屬於‘奇葩’的人呢。
作坊那大郞從未插入管過,也沒其它的參合,在祈老頭這,作坊便就與大郞無關;
而孫女給的零花,他們就更不會貼到孫子身上去了,嘴上說著疼孫女,結果把孫女的銀子拿去倒貼孫子,那像個什麼話?
拿去捐給吉祥樓都比補貼了大郞要強。
只是吧,原則是原則,這心裡終歸還是不得勁的,只感覺愧對了大孫子。
不過這些想法老太太自是不會在孫女面前去提,“許老夫人原本的意思,是想讓瑜丫頭從許府那邊出嫁;只是···”
田老太長嘆了口氣,“她也不容易。”
這話,祈寶兒和李琴倆都不好接,事關長輩,她們這做小輩的著實不好非議。
不接話歸不接話,倆心裡倒是都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許瑜瑜畢竟是許御史的嫡親女兒,許老夫人若真因許夫人的原因而讓許瑜瑜在許府出嫁,這不僅打了自個親生兒子的臉,也會讓剛被認回去沒多久在外名聲本來就被傳得不如意的許瑜瑜在名聲上更劣上加劣。
在大家的眼中,要麼就是許老爺子對許御史不滿,要麼就是許御史一小家子對許瑜瑜這個女兒不滿;更甚是許瑜瑜做了什麼才會讓許御史這麼佛的人連出嫁都不準在家裡出嫁,只能許老爺子他們為了面子的讓其在許家出嫁。
至於真正造成這種結果的許夫人,反而只會在這件事中沒什麼影子,哪怕你許家人到處去傳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許夫人,眾人也依舊只會以著自己已認定的想法去看待這事。
田老太:“許老夫人擔心許夫人會在瑜丫頭的聘禮裡做文章,私底下跟我說,讓咱們不必備得太過華貴,面上過得去就行,如果咱們家真憐惜瑜丫頭,就私底下給她自個藏著當壓箱底。”
祈寶兒:“……”
李琴:“……”
這也真是活久見了,頭一回聽到女方家向男方提這種要求的。
嬸侄倆對視了眼,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感覺。
許夫人,牛哦,算是開創了先河了。
這頭還都只是以防萬一的猜測呢,那頭竟是就立刻的以事實印證了他們的猜測,不能不說許老夫人這個婆婆足夠了解許夫人的為人。
御史臺府內,一臉病一態憔悴的許夫人將背上揹著倆大包袱的許瑜瑜堵在了屋內。
“你要去哪?”
許夫人現在的樣子多少是有些可怕的,因著許容容的事,她從大年夜起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同樣因許容容白天還盡往衛家跑的去當牛做馬著求人,整個人在短短的幾天內已經瘦得臉頰骨都顯得微微凸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