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咋說的,說得這麼可憐呢?
雖然心裡明白這人就是在哄她,可別說,她聽著心裡還挺美。
這心裡一美嘛,臉上的戒備頓減,笑容也浮了上去,“成,我也正餓著呢。”
哎喲,一旁福公公那個感動的,趕緊吩咐小太監去備膳。
皇上不肯好好吃飯,最難的可就是他們這些貼身侍候的人,這幾天啊,他都覺得自個瘦了好幾斤。
君宸淵不是那種喜奢靡的帝王,平素裡自己用膳時都並不鋪張,早膳也就是很簡單的稀飯包子加幾道小菜,除了御膳房擺盤擺得好看外,單從菜色上看,你還真瞧不出這是帝王吃的早飯。
兩人一塊用過早膳,祈寶兒又稀裡糊塗的被哄去御花園中散步消食,直到白公公來報一群大臣已經等在了御書房許久,祈寶兒這才得以脫身的開溜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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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今兒便是納采的好日子,田老太親自帶著喜婆與定親禮上許家門。
祈寶兒到將軍府時,田老太趕巧著就只快了她一步回來,雙方在去後院的迴廊上碰到。
“奶,今兒去許家不順利嗎?”怎的臉上沒什麼喜色?
田老太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然後跟祈寶兒是一通牢騷,開頭一句就是:“我以前還以為許老夫人是做婆婆的不中意兒媳把人往壞裡說,沒想到許老夫人都說輕了。”
嗯???
是那位許夫人在今兒這大日子裡又整出啥么蛾子來了?
“宮宴那晚她就沒撅好屁,要不是你大哥安排了人在瑜丫頭身邊護著,瑜丫頭一個不好就得在眾目之下丟個大臉。”
這事兒說來實屬醜聞,眾所周知但無人敢在外亂傳。
祈寶兒因為某人突然的一吻溜了,並沒參加去年的大年夜宮宴,不過祈家還有其它人參加,也是頭一次祈家除祈寶兒外有人能參加宮宴的一年。
祈寶兒茇州之行的功勞就是再加封個幾品都是夠的,可她已經是一品賢王了,再加也頂了天的在賢字封的前面再加個大字,除了俸祿多一丟丟外,對祈寶兒來說,並沒有多少實質上的好處。
所以,祈寶兒將功勞拿來換了換了對祈老頭的封賞。
皇上特給面子,給祈老頭賞了個從二品安平候的封號,祈老頭自然就有資格攜家眷進宮赴宴。
大郞是今年的探花,也在能進宮赴宴的名單中。
有著祈寶兒的提醒,又有田老太和許老夫人防著的將許瑜瑜幾乎都帶在身邊,原本來說應該是不會出問題的。
可還是出了問題。
許夫人的貼身嬤嬤突然向許老夫人報說許夫人身子不舒服,許老夫人不是那起子狠心的人,何況宮裡那種眾目之下,她就是真心裡再不願,也不能表現出絲絲‘惡婆婆’的嘴臉來,否則那許家後輩還要不要娶親了?!
但許老夫人也怕這不過是許夫人的計策,就是為了將許瑜瑜給引到她身邊去。
以防萬一著,許老夫人將許瑜瑜交給了田老太,自己則與許大夫人一塊去看許夫人。
田老太雖說第一次進宮赴宴啥經驗都沒有,可她身邊有以前就在宮裡服侍的葉嬤嬤在,倒也應付得來。
帶著許瑜瑜在身邊一塊跟幾位老夫人閒談著,對外也是種無聲的宣揚,變相的宣佈了他們家對許瑜瑜這個孫媳/兒媳的滿意。
可人有三急,田老太總不可能連許瑜瑜去解決個人問題都得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