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瑜瑜是在半年前被認回了許家,許家大兒子在去年一次去柯城看望同窗時無意間碰到了許瑜瑜,經過了一翻查證後,終於確定了許瑜瑜是他們許家那個走失了十幾年的女兒。
可許瑜瑜被接到府上後日子過得卻是並不如意。
當年那個因為她失蹤而發瘋的母親,眼裡早已沒了她這個親生女兒,只有那個陪著她走出了人生最黑暗時刻的養女。
許御史和幾個許家兒子倒是拎得清,可他們一方面擔心許夫人會再受了刺激的發瘋,另一方面後宅的事男子著實是差不了多少手,且許家大哥和二哥都已經成婚有了孩子,這能放在妹妹身上的注意自然就要少許多。
祈寶兒:“許御史家的女兒,就是有心疾的那個?”
她從記憶角落裡把那見過一面的女子給扒拉了出來,那是一次宮宴,她隨許夫人進宮赴宴,當時秋雨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說是幼時為救落水的兄長而落下了心疾的毛病。
林公公:“的確是,許三公子幼時頑劣,爬到湖旁的樹上沒注意落進了湖裡,是當時正巧路過的許小姐跳進了水中將許三公子救了起來。”
祈寶兒嘴角扯了扯,吐出倆字:“厲害。”
林公公笑著點頭,“著實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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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壽康院後,這祖孫又是好長時間沒見的自是要一翻親妮閒談。
一直叨叨咕咕到了都吃過午飯,田老太解了‘相一思’之苦後可算是想起來了她不僅只有一個孫女。
神秘兮兮的拽著孫女坐到軟榻上,老太太問道:“寶啊,御史臺許家你知不知道人咋樣?”
祈寶兒一聯想路上林公公和她所說的那些,便明白了他們這主僕是個什麼意思。
大哥的大事情,她沒反對的意思,所以認真的去想了想許御史這人。
許御史這人不隨便的彈劾人,好像話也不多,在朝中似乎朋友也不多,所以還真不怎麼引人注意。
御史臺裡所有的御史加起來有近五十人,其中有半數都彈劾過祈寶兒,另一半吧,就算是沒彈劾過祈寶兒,但也是在祈寶兒入朝為官後有見他們彈劾過其它的官一員。
在祈寶兒的記憶中,似乎就這個許御史,似乎就是在御史臺那混日子。
人還真給混出來了,上任御史臺大人封御史回家養老後,皇上親點了許御史為御史臺。
這也是許御史最為高光的時刻。
可這丫也就高光那麼幾天,之所以高光還是因為升為了特史臺後別人對他的奉承和關注,等那股子熱鬧勁一個,他又是曾經那個鹹魚御史。
“呃,不是那種愛挑事的人,從來沒彈劾過我,似乎也不怎麼愛理事,應該,,是個比較容易相處的人。”
這說的,和沒說一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