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對著他的後腦勺搖了搖,她已經沒脾氣了,木著臉回答道:“才十幾天,估計才剛出茇州。”
她借來的那位鬼王是個‘調皮’的,整天都在逗著朱雀國的鳳王在繞圈圈。
鄭相可以說是抓心撓肝的好奇,可又不好太過多問,要不相國的面子往哪擱?!
兩人都有通知府上,這會兒城門口兩府的人都已經早備著馬車在等候。
鄭相只能在上馬車前叮囑了句:“等那位離開了,你可得來告訴我。”
同樣正踩著馬凳上馬車的祈寶兒:“……”
壓根沒理的進了車廂,命後面進去的秋雨關上車廂門。
這回換還在等回覆的鄭相:“……”
來接他的鄭大公子略有些擔憂的小心翼翼著看了眼被當眾掃了面子的親爹,就怕他會一時氣急的也當眾朝賢王爺發怒。
只他的擔心顯得很是多餘,他爹完全一副沒事人一樣連個臉色都沒變的悠然進了馬車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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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府。
洗漱了一翻後,祈寶兒讓下人帶上她從茇城買回的禮物去了壽康院。
在回來的這短時間內她已經知道,她哥這回考得不錯,雖沒誇張如小話本一樣的得中狀元,也是給祈家爭了光的中了探花。
林公公滿臉笑得都是褶子的跟在後面,“那天大公子去遊街奴婢也去看了,大公子可威風了。”
他原本想說‘狀元榜眼都沒他們大公子俊’,猛然間警醒過來這話可不是他們這種府邸裡的人能說的,一個不好就會被扣上個帽子。
舌尖一轉便換了個說法:“在奴婢這瞧著,咱們大公子最俊。”
這次得中的三甲,學籍在京城裡的,就只大郞一個,狀元和榜眼倆都是外地人。
狀元的年紀已經三十出頭,這年紀上大郞就佔了優勢;榜眼長相平平,如果不是得中了榜眼的能戴著大紅花騎在巴上,他要是站在人群中你就是特意去找都不定能找得出來。
這不就顯得大郞特別俊嘛。
所以那天大郞被丟手帕和荷包這些是最多的一個。
想到這,林公公憋著笑告訴祈寶兒一件趣事,“有位姑娘在荷包裡放了塊差不多有這麼大的玉佩。”
林公公抬手伸出三個指頭,“當時要不是大公子及時發現那荷包有問題,大公子背不住腦袋都會被砸到。”
他是看得真真的,直衝著大公子的腦門就砸了過去。
林公公一開始是懷疑是否有人要害大公子,後來去查了後發現,這就是一烏龍。
人還真沒要害大公子的意思,相反著,是對他們大公子一見鍾情了;那塊玉佩是小姑娘出身時就帶在身邊的,小姑娘覺得荷包不是自個繡的沒有誠意,將那玉佩給裝進了荷包,還瞄了好一會兒的角度特認真的投擲。
哪知還是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