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壞了她?
鄭相可不懼她,抬手虛空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在對方目光越來越危險後,手勢一轉,虛空戳人秒變豎起了大拇指。
臉上更是真誠得不要不要的誇道:“厲害。”
的確是厲害,他們只能調動人,這丫用飄去趕人。
碰到個這麼變一態的所謂對手,鳳王此行可以說是把她這一生中該受的苦都湊在一塊的受了。
先是得力助手被抓,不得以的只能趕緊逃離;
可這些年裡鳳王的許多事都是阿潢在安排和處理,阿潢說是她的左右手屬下,還不如說是她身邊的一個超能管家,就是鳳王只要躺著,他能把所有事宜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那種。
所以阿潢這淬不及防的被抓,鳳王的匆匆而逃就成了真的匆忙,跟個無關蒼蠅四處竄的那種。
‘好不容易’的逃出茇城,身邊的人已經沒了一大半,不過這時鳳王可不敢停,她是愛慕楚王,但在楚王和自個之間,她首選的還是自個。
她暫時還不知茇城內的掌事人是誰,可能拿下阿潢的人,鳳王不敢去賭。
所以逃出了茇城後,鳳王是一步沒停的繼續一路朝著西北逃去。
她準備先逃往斯蘭國。
可哪裡知道他們在路過一間破調時,鳳王因從未如此狼狽過的脾氣上來,隨意的抬腿踹了一腳,結果這一腳就是那麼寸的踹在了停在破廟內被一堆茅草所遮蓋住的一具棺槨上。
然後,他們就開啟了無時無刻不被飄給追著的悲慘旅途。
等鳳王歷經千辛萬苦,睡過狗窩住過牛棚躲過茅坑旁和貓搶過食等等等等,終於過了麒麟邊境線到達斯蘭國時,早已看不出那個曾經明豔絕麗的模樣。
“這哭得也太慘了。”蔫巴不無同情。
同樣和他一塊趴在一土堆後的孬仔深深贊同的直點頭,“姑奶奶可也太壞了,這還不如直接給個乾脆呢。”
一旁坐那嚼著甘蔗的謝柄榮一聽孬仔這話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大比兜,“說啥呢,咱們姑奶奶那可是人美心善,這世間啥還有比命更重要的?”
孬仔瞅著還是曾經的那個孬仔,被打了他也沒脾氣,只撓著頭嘿嘿笑著。
謝柄榮沒眼看了警告著瞪了他一眼,繼續轉頭去看那位‘好不容易’脫離了苦海的朱雀國鳳王。
謝柄榮嘴上是罵了孬仔,但他的心裡卻是認同得不要再認同孬仔的話——他們祈家村的姑奶奶,的確是很壞。
聽說朱雀國鳳王進麒麟國時帶了將近五千的人,現在卻只剩下孤身一人離開,還離開得這般的狼狽。
對於朱雀國鳳王的事蹟,老百姓並不知曉,可各國但凡手裡有那麼些權勢在手的,多少都會知道一些。
謝柄榮現在是跟著軍師在混,祈康安很明顯的有意讓他成為祈家軍的下一任軍師,所以許多事都會告知謝柄榮。
因此,謝柄榮是知道朱雀國鳳王這些年來是如何在朱雀做威做福,又是在幾大國間有著何等地位的。
說朱雀國的鳳王地位堪比朱雀皇,這還差點,可說她在朱雀的地位與他們姑奶奶在麒麟國的地位相當,那還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