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頭姓徐,岳家趙家是個釀酒的小商戶,釀酒方子握得緊實,只傳男不傳女只傳長不傳幼,所以趙家會釀酒的人不多,釀出來的酒便也有限。
可趙家釀的酒著實是即香又醇,在茇城屬於比較有名號的酒坊。
這不,衙門內的人都曉得徐衙頭是趙家的女婿,便常常託他幫著買一些解解饞。
昨兒白天就是一個文書託了徐衙頭買酒,這不,今兒徐衙頭就帶來了。
爺們哪有不饞酒的,徐衙頭也是有心和尉遲幾個交一好,然後嘛,四個人就喝上了。
而就在他們邊喝邊吹牛時,那倒黴的阿潢正摸到衙門來,他是準備來偷城門的通行令牌來的。
暗道都被封,城牆上隔個幾米就有守衛在,如此戒嚴,他思來想去,現在要想離開,還是得寄希望於從城門出去。
昨晚官一府的衙役和不知哪裡來計程車兵【中途中的資訊差,鳳王他們只知道無影軍的軍服做了更改,但並不清楚到底改成了什麼樣】連夜的抄了茇城內不少的府邸,他還注意到城外也挺熱鬧,雖沒看到,但身在他這位置多少能猜到,昨晚的行動應該不僅僅只一個茇州,估計是整個茇州內都有大動盪。
所以阿潢覺得今兒一早是偷城門通行令牌的最佳時間,無論是上還是下都是第一天的忙了整整一晚,這早上指定是要休息的,就算是衙門內還有昨晚是留守今天當職的人,想來也不會太多。
依著他的本事,摸進去偷個令牌而以,沒問題。
事實也如他所猜的,祈寶兒昨晚要抄的不僅是衛府那些商戶,還牽扯了不少的茇城官/員,所以行動並沒有提前通知,屬於突發性事件。
主要的行動人員便是無影軍,衙門內倒是也有人員參與,不過只有齊同知招集了一小部分。
雖說行動是在半夜,可這麼大的行動又怎麼可能在行動時能瞞得過當地的官/員們?
只是無影軍的軍服大家都認得,賢王爺在此,誰敢造次?
這不,從上到下但凡有個心裡帶虛字的,昨晚全沒休息好,準確的說是壓根沒敢睡,就怕去抄其它府邸的無影軍轉個頭把自個家也給圍了。
於是,一大早上的衙門內,還就是和阿潢所猜測的那樣,只幾個零星的衙役在行走,上職的也只有幾個文書。
其它的官/員,要麼就是受到了牽連已經被逮,要麼就是嚇了一晚把自個都給整病了,要麼就是參與者之一的奉命回去休息。
阿潢進了衙門後,那完全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然,在他偷到了令牌準備離開時,尉遲他們四個正巧的吃完了早飯準備回去休息。
茇城知府衙門的佈局廚房是在東面,衙役們休息的班房是在西面,兩頭屬於對立角,從廚房那回班房剛好要穿過中間官員們辦公的地方。
他們通行的路離著官員辦公的地方倒是不近,可問題是尉遲那仨耳力好啊,聽到了管城門令牌那個主事的職房裡有聲響,這位主事昨晚也是參與者之一,所以尉遲三人都知道他同樣是得了令的回府休息,人並不在衙門裡。
那職房的聲音哪來的?
仨對視一眼,他們都還在衙門裡呢,竟然還有人敢大白天偷摸進了知府衙門主事的職房裡?!
立刻從三個角度摸了過去,將已經準備離開的阿潢給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