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私設牢房是大罪,可那些人做的其它事兒哪件不比私設牢房的這罪要小?!
要說誅九族,能將他們逮住的話,誅個十次八次都是不夠的。
鄭相又想起了裡面那些牢房內的情況,恨恨的咬了口梨子,臉側青筋都鼓了起來。
再那啥牢房裡也都會給丟點蘆葦茅草啥的,再差怎麼的也得給他們一個能睡覺的地方。
可這裡的牢房啥都沒有,光突突的地面光突突的牆,除了三面牆壁底下錯亂著一頭鑲在牆內已經生了繡的鐵鏈外,就是牢內下半部分及地上那些他們這些人一瞧就清楚是什麼的黑色痕跡。
那是曾經有血或流或濺或滴在地上與牆上所遺留下來的痕跡。
每一間牢房內的情況都差不多。
換句話說,這裡曾經說是一個人間煉獄都一點不為過。
祈寶兒已經在往外走,鄭相抿了抿唇又再次跟上。
這次他再難保持沉默了,邊走邊問道:“賢王爺,您說這裡以前被關著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們抓來準備製成活一死一人的人?”
祈寶兒走在他的前方,所以鄭相併不能看到她的臉,也就沒發現她此刻的臉色極為難看,還有著些許的蒼白。
但她回答鄭相的聲音依舊冷靜平穩,“是也不是,他們從各地或是買或是抓或是騙了人來關到這,然後不斷的折磨他們,活不讓他們活著痛快,死就不讓他們死。”
這裡曾經被關著的人,個個都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漸漸的,他們就會心生怨氣,且怨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怨天,怨神明,怨朝廷,怨皇上。”
鄭相不是很明白,“他們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為了做出活一死一人。”
祈寶兒軟膩膩的聲音中含著徹骨的寒,“將人不斷的折磨著,讓他/她怨氣沖天時再殺了他/她,便就會有一個怨靈出現。
立刻將這些怨氣沖天的靈魂給封印住,實力強大些的邪修就可以慢慢的將這些靈魂給契約,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怨靈。”
“再讓怨靈附身到一個個特製的屍一體上,或是更直接的附身到藥一人身上,便就是我們所知的會聽命於人的活一死一人。”
鄭相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這般說來,不是那些人想做多少活一死一人就能做多少?”
祈寶兒隱晦的服了個丹藥,翻了個白眼道:“哪可能想做多少做多少?首先怨氣大的靈魂都並不好收服,一個不好連那些邪修自個都得倒貼進去;其次,要想成功做出一個藥一人也不是容易的事,哪怕是儲存一個肢體能相對靈活的屍一體都得費不少功夫。”
“何況,要想讓怨靈能完美的驅動它們所附身的藥一人或是屍體,就得將怨靈和屍體徹底的封印在一起,屍體在怨靈活,屍體滅怨靈同樣也滅。”
所以說,活一死一人同樣也是對方手裡的寶貝疙瘩,不是隨意說能遣出來就遣出來的。
就算祈寶兒都已經是用著尋常人能聽懂的方式來說,可鄭相依舊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他聽明白了,就是活一死一人並不是想要多少就能要多少,這就已經足夠。
“咦~~”
出了地道鄭相就愣住了,外面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