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知道有你爹孃在那盯著人一準錯不了,可,,奶這心裡就是有點不得勁。”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同樣也擔心著孫女那邊救人會不會太累,會不會意外的讓孫女難做,反正就是腦子裡一堆有的沒的的胡思亂想。
索性的起來親自跑廚房去熬了參湯過來等著。
沒當長輩的人很難理解田老太此刻的心情,但並不妨礙祈寶兒去哄老太太。
這丫那個嘴厲害的,她要願意,能把死的都給說活嘍;
還沒一刻鐘,老太太直接被她哄得倒在軟榻上打起了呼嚕。
祈寶兒失笑的起來將老太太抱去床/上睡,她自個則是命人再取來床被子睡在了軟榻上。
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募休日,不過祈寶兒已經習慣了早起,天剛微亮,生物鐘就讓她醒了過來。
她這剛發出點聲音,門外就響起了秋雨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起了嗎?”
“嗯。”
秋雨推開房門領著一群丫環進來,邊為祈寶兒穿衣服邊小聲道:“王爺,泠然院那邊剛剛有人過來傳話,說是容公子醒了。”
【泠然院,灼棋為他自個的院子所起的名字。】
祈寶兒已經知道逼出毒後的容清泉大致會在什麼時間醒來,所以並不意外。
練了大約一個時的劍後,田老太也醒了。
祈寶兒但凡有募休,只要是在府裡,三餐都是在壽康院陪著兩老一塊吃。
等田老太洗漱過後,奶孫倆轉道去壽康院。
用過早飯,爺孫仨啟程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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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要說到廟會其實並不是多稀奇的事;京城的寺廟不少,到了年底幾乎是但凡能叫得上名號的寺廟都會挑個黃道吉日來舉辦一場熱鬧的廟會。
只是無奈到了年底也就意味著六部都會忙到頭禿,祈寶兒很難抽出時間來陪倆老去逛;
可要讓他們自個去吧,祈老頭和田老太倆都表示:他們老頭老太的自個去又有什麼意思?!
今兒個正好募休又恰逢重光寺有廟會,其它的事自然先放一邊去。
重光寺並不大,在京中說來並不算太出名,但其可是老牌寺廟,已經有了將近兩千年的歷史。
等祈寶兒他們到寺廟所在的山腳時,已經兩個多進過去,這都還是有賢王府的車駕一路暢通無阻的前因在。
大山腳開始就有周圍附近的百姓拿著東西在道路兩側叫賣,有尋常生活所需品,也有人做了新鮮吃食拎著四處晃悠。
逛廟會、逛廟會,要的就是一個‘逛’字,祖孫三人一致決定就在山腳下馬車,一路再慢慢的走著逛上去。
瞅著兩側的熱鬧,祈老頭有感而發:“想當年,你爺我每到廟會也都會領著你爹和你叔像他們一樣。”
田老太也是感觸頗深,“可不,你爹打小就是個女乾的;你三叔公編的框又結實又好看,無奈腿腳不便的不能自個拿去賣;你爹每到有廟會時就會把你三叔公編好的框背去賣,每賣出一個框他都從中掙兩文錢。”
祈寶兒記得奶提的這個三叔公,不是村裡那種年長就尊稱的三叔公,而是老祈家真正的親人,她爺的堂弟。
祈老頭想到打小就鬼精鬼精的長子就是一臉的埋汰,當然,如果把那不斷往上翹的嘴角壓一壓的話,會顯得更真誠一些。
祖孫三人慢步朝前,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