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咋就說得這麼嚴重了?
可轉念一想也就反應了過來。
今兒安月英在中殿那被一推落了紅,在場的大部分都有極為有經驗的夫人們,哪怕不確定,心裡上應該多少都是有猜測的。
就算有太醫說疑似滑脈,可有些事兒啊,那不是你知我知嘛。
如果晚上祈家沒人守著安月英這個祈家新婦,安月英腹中這個孩子的身份可就···
到時還真是啥傳言都有可能,整不好野一種啥的都會出來。
祈寶兒親自在這守著那意義可又不同了,一來這是祈家對安月英這新婦的重視,二來也對外證實了孩子一準是祈家的;到時安月英是何時有孕這事兒,已經不是太重要,反正有賢王爺這態度在,大傢伙也不敢真拿出來說。
可以說是徹底保全了安月英的顏面,也保全了安家的顏面。
尋思明白了,雖然心裡一開始不是因為這原因留下,但這話祈寶兒怎麼可能說出來呢,是吧,這也是和諧兩家關係呢,難不成直白的告訴安二夫人她純純就是因為領了皇帝的命令查後宮事宜,晚上有活動,這才拿這藉口留下以免引人懷疑?
多傷感情不是。
祈寶兒對安二夫人笑了笑,“親家這是說的什麼話,三嫂的事兒就是我們祈家的事,今兒要不是爺奶和三哥他們進不來宮裡,這會兒他們一準得到訊息就趕來了。”
安二夫人聽到這話更是眼淚灣灣的,心裡那叫一個熨貼。
世人對女子終是刻薄,女兒家在未婚前就有了生孕,這種事兒甭管誰對誰錯,也甭管女兒家是自願還是被迫,眾所周知後,遭到世人唾棄的,必是女兒家而非那個男子。
且安月英這事兒吧,要說起來有錯的反而是安家,畢竟是安家自個的姑娘下的手,雖說三郞和安月英倆都是受害者,可對安家人來說,他們面對著祈家人時不自覺的就會感覺低了一等。
安二夫人也是同樣,面對著祈寶兒哪怕祈寶兒態度沒有一絲鄙視嘲諷的意思,安二夫人的背脊骨還是沒法站直。
祈寶兒大致也看出了安二夫人的心思,也沒強迫她要改變心態什麼的,只瞅其疲憊叫人進來帶她下去洗漱休息,也是甭再繼續擱她這的不自在。
與此同時,祈將軍府中正上演著一出,,,哦,沒暴一力事件發生,不過,也好不到哪去。
祠堂外,三郞隻身著單衣的跪在門口,旁邊一左一右竟是做陪著祈老頭和田老太倆。
倆老除了衣著裹得厚實外也同樣和三郞一樣的面朝著祠堂而跪。
林公公急得團團轉,“可不能再跪了,要是出事,王爺可不得扒了咱們的皮?”
葉嬤嬤同樣愁著臉站著,“今兒就不該同意老爺子和老太太來將軍府,我還以為老爺子和老太太是來訓斥三少爺來的,哪知···”
早上約在九時時,賢王府裡收到王爺身邊貼身侍衛十二傳來的訊息,沒大明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有兩點卻是說得明白的。
一是三少夫人被其孃家姑娘在慈安宮裡推了一把,當場就落了紅;
二是三少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孩子肯定是三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