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安悅郡主?她瘋了嗎?”
安二夫人好險的差點沒跳起來,手勢都做出了要擼袖子的動作,只是餘光撇到坐在一旁的賢王爺,這才訕笑的假裝整理袖子。
過來傳話的福公公像是也沒發現安二夫人的動作,微點了點頭在心裡附和道:‘可不是瘋了,安悅郡主自從二次和離之後,那做出來的事兒是越發不像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兒了。
安二夫人想到安悅郡主也很是無語。
安悅郡主一嫁/夫君是病逝,安二夫人不是那等子落井下石的人,相反著,同為女子,她還挺同情安二夫人。
孤兒寡母的,這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哦?
沒多久安悅郡主就又尋了下家並且很快就嫁了,京中著實對此有不少不好的傳言,甚至有人傳出說是這倆在安悅郡主的前任丈夫病重時就已經混在了一起;
但安二夫人並不這麼覺得,安悅郡主的第二任夫君和她家老爺相熟,她知道兩人是正兒八經的在安悅郡主成了單身後才相看的。
安二夫人那時還挺為安悅郡主高興,她這位夫君人不錯,只要安悅郡主真心踏實的跟他過日子,將來差不了。
哪知還不到一年呢,安悅郡主就把她夫家懷了孕的弟妹給推到了池子裡,差一點沒來個一屍兩命,可孩子終是沒保住,且那弟妹因為受了寒今後要想再懷孕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夫家也是硬氣的,二話不說的直接去京兆府上告,安悅郡主的夫君更是堅定的要休妻。
後來還是劉閣老出來說情,這才沒讓安悅郡主入了獄,休妻也改成了和離。
按說出了這等子事,名聲都沒了的一寡婦,還帶著個孩子,聰明的應該在京中謹小慎微些,日子久了大傢伙也就會漸漸淡忘了那些事兒,畢竟她頭上還掛個郡主銜,大家不忘也得忘不是。
可人就不,自那以後安悅郡主就跟放飛了自我一樣,據傳她那府邸裡整日裡都是樂聲不斷,平素裡進進出出的也都是些瞅著就不大正經的青年男一女。
可以說安悅郡主在京中的名聲那是徹底的敗壞了,誰粘上/她誰都得跟著一塊臭的那種。
等等··
安二夫人可算是有些冷靜的尋摸出不對勁的地方,“這次皇貴太妃的壽宴,應該沒請安悅郡主吧?”
她不確定的看向福公公,畢竟安悅郡主還是郡主,也許皇貴太妃顧念著這點也請了呢。
這事兒福公公不用再去問就能回答:“著實是沒請,安悅郡主是自個來的,身上穿著先帝曾經賞給其母的御賜寶衣,禁衛們哪敢攔哦。”
御賜寶衣,聽著是個寶物一樣,其實並非,也不過是件尋常衣物而以,就是布料好些,是宮中的繡娘所制皇上所賞。
說來安悅郡主的母親能有如此恩典,還是因為安悅郡主的爺爺,其曾經在一次皇家獵場陪先帝狩獵時替先帝擋過一支殺/手射來的飛箭,算是對先帝有救命之恩,先帝尋問他想要何賞賜,正巧著那時地方送來了御用布匹,安悅郡主的爺爺就玩笑著說:臣的衣服被箭滑破了,皇上就賞臣一匹布做身新衣裳吧。
這麼大的功,先帝又怎麼可能只賞一件衣裳?
其它不說,安悅郡主家那一家子先帝全讓宮裡的繡娘給他們做了身新衣裳。
這也是御賜呢,自然沒人會真拿來穿身上,都寶貝一樣的藏著,關鍵時候可是能起大作用。
這不,安悅郡主憑著她母親的那一身,不就進宮沒人敢攔?
如果扯壞了先帝的御賜衣服,這罪責可不是一個尋常禁衛敢承擔的;不說是他們了,你就叫福公公去扯一扯,他都沒那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