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都想哭了都。
皇貴太妃性子淡不理事,何況皇貴太妃不是皇上生母也沒打理後宮的權利,至少皇上沒賦予這權利。
所以後宮諸事,自皇上登基起就都是福公公在管著。
後宮沒後妃但不是沒人,宮女太監可是不老少,事兒自然也不少。
不過也正因為後宮現在暫時還沒有主子進來,宮人們間雖然還有爭有鬥,但比之有主子的那種明爭暗鬥要好上不要太多,管起來也並不費太大的事兒。
可哪知他覺得不費太大的事,轉個頭就給出個這麼大的事。
福公公知道自己這回鐵定是逃不了一頓罰了,只盼著皇上看在他一直盡心盡力的份上,能罰的輕點,別一下就把他給整殘廢嘍。
心裡本就七上八下中,皇貴太妃又給他當胸來了一刀。
外男怎麼能隨意進後宮,可不就是他沒管好嘛。
要不是一直知道皇貴太妃的真實性子,他背不住還真得懷疑皇貴太妃是不是和他有仇呢。
也甭等皇上想起來的處置他了,還是自個主動站出來先認錯吧。
福公公心裡嗚嗚嗚著直哭,沒叨叨啥,就是那略顯女氣又不失男聲的音哭得君宸淵頭疼。
皇貴太妃只是性子淡,並不是完全不懂後宮紛紜的人,也立馬反應了過來自個剛才的問題當著暫時打理著整個後宮的福公公的面來問很是不妥。
於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後,便沒再說隨意進出宮這事兒,而是問道:“福公公確定那人是端王世子?”
事兒她是要了解清楚的,畢竟慈安宮歸她管,現在是慈安宮裡的太嬪跟外男有了首尾,這事兒她這個慈安宮裡品級最大的皇貴太妃本就月兌不了干係。
一好不好,整個慈安宮都得連累進去。
——唉,這都什麼事兒啊。
——都有吃有喝著,宮女太監侍候著,沒紛沒爭的,平素裡皇上得個好東西慈安宮裡也都會有一份,這樣的好日子可是旁人盼都盼不來的,怎的還這般的不知足?
君宸淵抬眸看了眼皇貴太妃。
他其實與皇貴太妃並不熟悉,至今為止加起來統共見面都沒見過五次,只聽說皇貴太妃這人性子淡不喜爭鬥,靠著會養生年歲長這才硬是用長壽坐上了皇貴太妃的位子。
父皇駕崩前給了其體面,他這做兒子的自也會善待她,所以才有了今天生辰宴的事兒。
他沒想到後宮當中竟是也有這般通透的人,也許,父皇能對其另眼相看,看的正是這份通透。
“回皇貴太妃話,女幹夫著實是端王世子。”
頓了頓,他額頭冷汗都出來的說出自個的猜測,“奴婢懷疑,月太嬪腹中可能···”
有前面的腹中倆字,這後果的可能可就耐人尋味了。
君宸淵和皇貴太妃都是臉色一變。
唯有祈寶兒這丫雙眼發亮,‘蕪湖’倆字就差那麼丟丟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