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離都定下了,大部分都是按著京中規矩來,乖乖添了坐玉觀音,我在將軍府的庫房裡找了套銀飾,三郞自個這些年在京中也跟著灼文他們掙了點銀子,在永安城那有兩間鋪子一個莊子,這些也加進了聘禮裡面。”
田老太盤著腿坐在床/上,腦袋瓜子裡面有點暈乎:“我拿銀飾寶兒沒讓,怎麼你拿寶兒就讓了?”
祈老頭無語的看了眼雙眼發懵的老妻,把小掃把掛了回去,到屏風後去寬衣,聲音也從屏風後傳來。
“你自個也不尋思尋思你拿出來的是啥?你拿的是老/二去年送你的那套吧?那可是老/二大半年養豬的收入呢,足足將近一千兩銀子。
你尋思尋思你家老大的品級,一個三品將軍一年俸祿才多少?三郞現在面上還沒啥收入,靠吃著他爹的老本。”
千兩的頭面聘禮要是敢亮出來,分分鐘三郞啃他妹的傳言就會傳得滿京城都是。
他是要三郞成為乖乖的軟肋,可不是真不要三郞這個孫子。
沒等田老太說話,祈老頭聲音又繼續隨著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傳來:
“我尋的那套就是普通的首飾,整套也就差不多兩三百兩,祈管家和葉嬤嬤都說那也已經足夠體面了。”
何況其它的聘禮也都有,那套首飾完全是添頭,就是給三郞媳婦長臉的。
這麼一說田老太又有其它不放心了,“那寶兒送的玉觀音沒事兒吧?要不等三郞他們成婚了後再送?”
祈老頭現在嚴重懷疑他老妻是不是得了乖乖所說的那叫啥‘婚前恐懼症’的病,好像腦子是越發不好使了。
可咋辦呢,他就稀罕老妻這腦子不好使的勁兒。
換好了寢衣的祈老頭竄進了被窩將老妻摟進懷中,“乖乖那送的不一樣,乖乖不是把玉觀音拿來當三郞的聘禮,而是送給月英那孩子做添妝的。”
“這才是真正給月英那孩子撐面兒。”
田老太也感嘆:“這倒是,有啥比小姑子給嫂子送這麼厚的添裝要讓孃家更放心的?!”
何況,這個小姑子還是他們家寶兒這種不得了的人物。
甭管安家二房是不是真的疼李月英,他們這老祈家孫女是最強勢的一個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無論是怕閨女在老祈家會吃虧,還是怕小姑子會給嫂子沒臉的轉而影響到安家姑娘們的名聲,寶兒的這一手,都會讓安心的人安心不少。
也是給足了安家臉面,玉觀音做嫁妝呢,這京中就是郡主出嫁,都未必能拿得出手。
嫁妝的事兒安心了,田老太又想起了讓她等了一晚上的心事。
“老頭子,真的讓老/二和老/二媳婦去幫三郞提親?咱已經對不住三郞了,老/二夫婦倆這身份···”
祈老頭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道:“你忘了乖乖還讓祈管家和葉公公跟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