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和祈寶兒和大郞倆經常和飄接觸有關。
祈寶兒小時候就經常因為能看到飄而幫飄申冤啥的,那時她都是倆老在照顧,自然而然的那些事兒瞞不過倆老的眼。
大郞成了靈脩後也同樣的經常為飄做事,他是為了經歷自個,偶爾著回家也會將那些飄的經歷當做故事告訴家人。
人死後有怨無非就那些事兒,看得多了聽得多了,人的心態自然而然的也會跟著轉變,不會在拘泥於俗世觀念,而會不自覺從弱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就如齊小姐這事兒——
一般人聽到時是這種感覺:‘哎喲不得了嘍,女娃子被土匪給抱了,整不好衣裳都被月兌了,這哪還有名節可言,丟人都丟祖宗墳頭去了,怎麼還有臉活著?’
而祈老頭和田老太他們聽到後是:這女娃也太慘了,可憐見的,那些土匪就該千刀萬剮;萬幸二郞到的及時,要不女娃子這一生可不得被那些禍害給毀嘍。
祈康富撓了撓先被爹後被娘都當成球來懟的腦袋,尋思了下覺得他們說得很是有道理,於是又麻瓜了,“爹,娘,那這事兒可咋整?二郞來信說齊家現在連門都不讓他進了。”
老太太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沒能壓下胸口的噴湧怒火,“不會去找他大伯母?”
已經沒偷聽的必要,祈寶兒邁步進屋,“爺,奶,二叔二嬸。”
“哎,乖乖來了,快到爺這坐。”祈老頭推開一旁的祈康富,把祈康富原本坐著的椅子推靠近自己幾分,還拿袖子擦了擦椅面。
正準備應大侄女就突然被自個親爹給推得差點沒直接懟地上去的祈康富,正好抬頭就看到他爹這明顯嫌棄他髒的動作:“……”
李琴同樣見到的這一幕,這沒媳婦愛的女一人竟然憋著笑的還把自個的椅子拖開了些的遠離了他。
再看他一娘,剛才雖說感覺不到愛,但起碼著注意力有幾分在自己身上的親孃,這會兒是徹底的眼裡沒了他,捧著碗糕點竟曉得哄她的寶貝孫女了。
祈康富:“……”
真真是小白菜地裡黃,他只感覺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
好在還有個侄子在。
三郞去抬來把椅子擺到二叔旁邊,自個又去拿了把矮登也坐到二叔旁邊。
這舉動,把祈康富感動得重重的連拍了他肩膀好幾下,好侄兒,曉得心疼你叔。
他哪知道啊,三郞純是因為最近他自個正處在一個犯了事求原諒期,正巴不得大傢伙儘量的別注意到他。
這會兒坐在讓爺奶都惱火的二叔旁邊,可不正好著讓二叔把火力都吸引走。
祈寶兒吃了小半疊她奶親手做的齁甜的愛心牌紅豆糕,又喝了大半壺她爺泡的齁苦的茶後,在她二嬸眼珠子都快瞪出眼框的震驚目光下,面不改變聲不變的開口道:
“爺,奶,二叔二嬸,二哥的事兒咱還可以緩緩,西北那頭還有我爹孃在呢,二哥那要是真不順,我爹孃也不會幹看著不管。”
這話祈康富和李琴倆都認,他們可不正是因為放心大哥和大嫂,當初才會安心的將倆兒子都扔給了他們。
就是吧,放心是一回事,二郞畢竟是二房的長子,成親這麼大的事兒做父母的自然在意,二郞的信又寫得不明不白的,這才讓祈康富和李琴倆關鍵忙慌的啥也不顧了先來找爹孃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