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就如您所說的,宏義世子身子骨弱,你說他若是承襲了寧王之位,這寧王之位又是否能保得住?”
每次和這蠢貨說話都得說得這麼明,君景湛常常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不過也萬幸他這父親蠢,好糊弄,幼時對他的自以為是,在得知他被二族老看中後,他要做什麼事他滿與不滿都再沒敢有異議。
端王煥然大悟,“也是,寧王雖是個閒王,可好歹也是個王位,降了委實可惜。”
君景湛:“……”
說得好像他們端王府有實權一樣。
端王爺對這些一向不上心,嘴上唸叨一下就過,他只關心事關到他端王府的事兒,“景湛,西北那邊的尾巴你可是有擦乾淨?”
“賢王去得太過突然,多少是會牽連到我們端王府;不過他們並無實證,單是隻有口供的話,她也拿我們端王府沒辦法。”
君景湛是知道元司馬手裡有份名單與罪證落入了賢王爺的手裡,可那名單和罪證能牽扯出來的不過是西面的官員,他做事一向謹慎,可是從未與西面的人有見過面,更別說是留下任何的證據。
所以君景湛並無懼。
懷疑又如何?
心中已經肯定又如何?
他們端王府只要安靜一陣讓人拿不到錯處,你奈我何?
唯一讓她頭疼的就是自個的父親,一個腦子空空,一個單就只想著能佔隨便;他就怕在這關鍵時刻,這倆會給他整出什麼麻煩來。
好在母妃一心在他身上,他的話母妃就是再不願也會聽,就如三【哦,現在該直接稱其為劉小姐】,,劉小姐的嫁妝一樣,母妃原還想眛下一部分,他與母妃分析了利弊後,母妃甚至是幫著到各屋中將嫁妝一一的找出來。
所以母妃那邊他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一向自負但卻又不自知的父親這邊。
一聽說事情牽連不到端王府身上,端王整個人都松坦了下來,他就是君景湛心中所想的那樣沒甚腦子的;人一輕鬆沒壓力了,立馬起來整了整衣服說是要回去休息。
君景湛鄙夷的輕笑了聲,多年父子,他哪還有不瞭解的,什麼回去休息,還不是去剛納進府沒多久的那小妾那兒。
書房內不知何時出現了個全身都藏於黑色斗篷內的身影,“你父王還是如此的不著調。”
聲音蒼老沙啞,聽著有種遲暮之感。
君景湛見到來人忙起身上前行禮,“見過二族老。”
這態度,可比對自個親爹端王爺的態度要恭敬多了,眼中也多了幾分面對著親爹都沒有的儒慕。
君二族老抬起滿是皺紋乾枯如樹枝般的手,動作上卻是與手的難看正相反的溫柔著撫了撫君景湛的發,“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
君景湛低著頭眷戀的頭頂在君二族老的手心蹭了蹭,“二族老,我一點不苦。”
君二族老委實心疼他,親手扶起他,拉著他與自己一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