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
雙方落坐,劉遠也沒多譁叨其它有的沒的,直接說明來意道:“王爺,寧王府那裡可能出事了。下官的弟弟劉澤與宏義世子關係較好,他說在寧王出殯當天寧王妃以前身邊的一個丫環帶了一個叫閔知的人前來,還帶有一封寧王妃的遺書。”
“寧王妃在遺書中說那個閔知也是寧王的兒子,當年寧王妃生的是雙生子,其中一個一出生就被寧王妃讓丫環給送走了。”
“小弟說君氏族老中有人不滿宏義世子,屬意閔知繼寧王位。”
“且小弟去寧王府時,宏義世子已經被趕到了府上偏僻的破院裡,而他原來的院子,卻是那個叫閔知的雙生子住著。”
劉遠一拍大腿,他並不知道那位宏義世子此刻正躺在賢王府中,皇家的事兒他又不好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最擔心的猜測,只能急切而隱晦的提醒道:
“王爺,這些事兒下官在京中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就前幾天京中有個小詩會,宏義世子還出現過,只是未久坐,下官沒去不甚清楚,聽說宏義世子小坐了片刻後就離開了。”
祈寶兒眸色一深,“你是說,前幾天宏義世子還出現過?”
“是。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詩會大比,最近京中四處都是五湖四海來的學子。”
“這次詩會大比京中最被看好的有三人,其中一個就是張御史的嫡長子張德行,那天就是這個張德行包下了德源茶樓,以‘以詩會友’為由邀請了不少學子參加。”
“宏義世子不敢說才名天下,但也是在眾學子中頗具盛名,只是奇怪的是,那天宏義世子一沒做詩,二未譜樂,且只是露了下臉便離開了,聽說似乎是身子又不大好。”
劉遠:下官提醒得已經夠清楚的了,再說,可就要把劉家給賭進去了。
祈寶兒大概明白事情是個怎麼回事了,但並沒準備和劉遠明說,這已經不是他一個官員能插手的事兒,甚至連知情都有可能會受到牽連。
“我知道了,你回吧。”
劉遠一默,不知道王爺是個什麼態度;不過他能做到把這事兒告訴賢王爺也已經是極限了,至於其它,他不敢過問更不敢管。
“是,下官告退。”
“等等。”祈寶兒叫住他,“你回一趟兵部,帶人把公文和奏疏給本王送來。”
“是。”
劉遠一走,祈寶兒又將十二喚來,“你去趟京兆府,將三公子領回來。”
“是。”
嗯?
直接去接,這麼囂張的嗎?
“主子,屬下就這樣直接的去接三公子嗎?”
祈寶兒想了想,“讓老夫人準備點柚子水什麼的灑灑,去去晦氣。”
不是,主子啊,屬下問的不是這個。
不過主子有令他聽令就是,至於其它的,他總不可能比主子還要聰明。
十二竄溜著準備去接人,卻在剛準備好侍衛隊伍時,又被祈老頭給攔住。
前頭十二還吐槽祈寶兒囂張,沒想到這兒還有個更囂張的。
一般人家裡有人進了大牢,那再怎麼的都是件丟人的事,就算是能接回來的話,也是悄摸著最好都沒人發現。
可祈老頭就不,他帶著十二,還領了一個整三十人的王府侍衛隊伍,浩浩蕩蕩的從賢王府出發,那叫一個氣勢兇兇的朝著京兆府‘殺’去。
賢王府現在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吸引了全城的目光,它隨意一動,立馬四處的眼睛就全粘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