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時常常不知從哪打聽到冰華郡主的行程,提前的去堵人。
這麼說好像那丫是個變一態,可要真說刑九霖是個變一態,那也著實冤枉了他。
“他其實就只在大長公主府外等過一次,不知怎麼傳的,就傳成了他三天兩頭被大長公主府攔在門外。”
祈寶兒看著可憐兮兮一臉委屈的冰華郡主難得的心裡有了一丟丟的同情。
不過她覺那些傳言,應該與背後有人操縱無關,現在的大長公主可是皇上的皇長姐,誰敢用這麼低一級的法子來對付大長公主?
最有可能的,就是刑九霖那次的站崗被人看到,然後一傳十十傳百著,逐漸著就變了味兒。
這世間一向如此,越是上等人的瓜,越是帶上了風花雪月的,就越是有人好奇,越是傳得飛快。
冰華郡主雙眼都紅了個委屈著對手手,“外面傳刑九霖痴情就算了,還是有跑我面前來勸我,說我嫁過一次還有個女兒,刑九霖連妾都沒有納過還如此的痴情,問我還圖什麼?”
夜深人靜時,她有時也問自己,是不是她過於苛責了?
以前對刑九霖她只要聽到名字就會臉紅心跳,遠遠看到人便心生歡喜又羞得不能自己;
可現在,哪怕刑九霖站在她的面前,她竟是除了感覺惆悵外,心裡已經平靜得生不起什麼波瀾。
冰華郡主苦笑了聲,“寶兒,你會不會笑話我?笑我竟是如此的薄情。”
祈寶兒被她這問題都給逗笑了,“你薄個啥子的情?曾經是他自己無聲無息沒給你任何訊息任何承諾的離開,讓你痛苦了那麼久。
哦,現在他前途一片光明瞭又想回頭來挽回你,這天下咋啥美事歸他呢?”
“人心這東西啊,最經不得傷。很多人都自負的以‘我為了你好’的理由做著自以為對別人好的事,卻從來沒想過,當心碎了以後,就算粘起來了,它也已經是傷痕累累。”
其實按著這個時代來說,刑九霖當時的那些行為並不算是錯,他當時自個勢弱,就是真站出來也絕對鬥不過刑家的其它人,就算是娶了冰華郡主,可你終歸是小輩哎,一個孝字就能讓冰華郡主吃上不少的苦頭。
不管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冰華郡主,悄然離開,隱於暗處的為當時的太子殿下賣命,他搏的就是一個太子成為帝王之後的從龍之功。
到時哪怕沒與刑家脫離關係,刑家人也必是不敢再對他與他的妻兒如何。
可他錯就錯在,你的這些打算,沒有一樣告訴過冰華郡主。
讓她以為自己的感情付出沒有得到珍惜,讓她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更是讓她在最傷心的時候被一小人給佔了空子。
碎了的心還有可能給你時間慢慢的彌補,可有些事兒發生了可從來沒反悔的機會。
刑九霖算來是冰華郡主的初戀,也是她心底深處最純潔的一方淨土。
這時代女子都重潔,哪怕是皇室郡主也是一樣。
冰華郡主嫁過人還生過孩子,她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心中的淨土受到玷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