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人裡,包括了朝中的重臣。
甭管這人的真實情況如何,皇上封了爵就是承認了這人的能力,哪怕當朝大臣都不敢對無任何實權的人明著動手,為的,不就是怕擔上個欺上之錯。
淳安候世子人品再菜腦子再撮,那也是得了恩准已經被封為世子的人,你祈良滿一個小小千戶,哪來的膽當眾把人給打趴?!
淳安候府不立馬去找祈良滿的麻煩,安如海猜應該是顧忌著現今正得聖心的賢王爺。
事實也著實如安如海所猜,原本淳安候世子被抬回府後,淳安候便急吼吼著要為子報仇。
他淳安候府的世子被人當眾給打成這副鬼樣子,這可不僅僅是兒子被打,更多的是他整個淳安候府的臉面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淳安候府雖已不如前,可也容不得人如此的埋汰他們。
然,在聽到打他兒子的人是賢王的嫡親三哥後,淳安候立刻就萎了。
淳安候自個本就不是那多有志氣的人,一向是相當的識實務,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他心裡一直有著譜。
不如他淳安候府的,可欺;強於淳安候府的,該退則退。
再一查,好傢伙,是自個的傻缺兒子被人當了冤大頭,該。
他是不僅覺得該,還添了一把火,下令將淳安候世子又給揍了一頓,還禁了三個月的足。
原本淳安候世子身上有傷不假,可還不至於到讓人抬著回來的地步,他不過就是想賣賣慘,讓父母給他出氣。
這下子被淳安候給下令抽了二十鞭子,真真是徹底起不來床了,壓根不用淳安候給禁足,他單是養傷就養了兩個多月。
有著淳安候在那壓著,至少著明面上,淳安候府的人沒一個敢來找三郞的麻煩,就更甭提向賢王府要一個說法。
可明著不找並不意味著心裡就能甘心,比如被揍被下了面子的淳安候世子,再比如只有這麼一個親生兒子的淳安候夫人葉氏。
一聽葉這姓就能多少聯想到葉氏和昭陽候府有關係,事實也是如此。
葉氏正是昭陽候的妹妹,雖只是個庶女,但一直被教養在嫡母的身邊,出嫁時規格都只比嫡女輕上幾分。
三郞不僅是打了她的兒子,還當眾侮一辱她的侄女【葉四姑娘是這麼告訴她的,說是三郞想要調一戲於她,表哥出來阻攔,卻是被三郞給抓住反揍了一頓】。
安如海沒猜到這些,但他對後宅婦人間的那些事兒比三郞這個毛頭小子要清楚。
“老弟我跟你說,你昨兒個這事,估計淳安候府裡有人插了手。”
三郞對他這話不是很認同,他甚至很是疑惑,“雖然打架時姓周的那小子也在,當時他一直往我身邊湊,我也以為他是記恨的想要報復我。
可現在想想,要不是他死皮賴臉著一直拽著我討說法,封德殷重傷時搞不得我就在他的旁邊。”
三郞其實也就是看著醉,他一軍中混出來的漢子,西北那地兒冬天可冷得很,酒可是禦寒的好東西,他的酒量啊,早練出來了。
就是瞅著安如海已經醉了,他這不怕對方尷尬的配合著跟著一塊醉嘛。
“說到怪,其實不只周華仲怪,封德殷當時反應細想想也有些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