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上用的東西哪有個份例的說法哦,皇上可是天子,天下都是皇上的,他用什麼誰也給他定數?
可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從皇上那扣這話的分量。
即顯出皇上對朝臣的愛重,又變相的讓封御史這些人得個‘搶皇上暖炭’的罪過。
可以說是相當的陰一險了。
扯遠了,回來。
福公公得令著樂巔巔的衝出去親自去安排。
他一大內總管,這種小事按說並不需要他親眼去盯著,可他這不是想看看封御史他們在聽了皇上命令後的反應嘛。
一定解氣。
果然,不到一刻鐘福公公又巔巔兒的回到御書房,全身上下連腳底板都散發著‘高興’倆字。
他一內侍自是不敢和皇上一塊吃瓜,所以強忍著邊為皇上磨墨,邊自個心裡嘀咕。
——哎喲,可真是笑死我了,方御史看到被子時臉那個綠的,看到他夫人與人通女干時,臉色都比那好看。
君宸淵:方御史竟是還抓過其夫人的女幹?
——這人真是沒良心,還好意思找賢王爺的麻煩,他也不想想,當時要不是有賢王爺在,方家的臉可早就丟盡了。
君宸淵:此事竟還與寶兒有關?
方御史與造一反的前左相不是同一個方,其是個寒門子弟。
不過方御史這人運氣好,得中榜眼後被尉家姑娘看中,娶了位世家出身的嫡出小姐。
——方夫人當年那也是京中的才女一名,方御史不過是剛剛得中榜眼的窮小子,也不想想,京中的貴子們哪個不如他?
君宸淵完全看不出在跟著吃瓜的批著奏摺:話糙理不糙。
的的確確要想入朝為官,甭管是世家還是寒門出身都得透過也只能是透過科舉這一途,除非有天子特別開恩。
可這世間哪個公平可言哦,就單這科舉二字··
世家子弟是自小不僅有名師所教,還名書名畫時不時品鑑著,生活上更是完全不必有一絲的操心,衣食住行皆有人安排得妥妥當當。
而寒門學子呢,一個寒字就道盡了他們的辛酸與想要求學搏功名的困苦,連平素裡的用筆用紙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
這般一比,的確是有寒門出身的人衝突千難萬難的得中,但與世家子弟以及有錢的商戶家中的子嗣來說,那不過是小到微不足道的數字。
京中候府出身的嫡出姑娘,便是眼光再低,京中隨便挑一個得中的貴子出來,也比當時的方御史要強,人可是有家族相幫,考的不如方御史不重要,前程一準要比方御史好。
說長相,方御史也就那樣;說能力,方御史要不是有個好岳家,哪能在四十剛過就坐到御史的位置上?!
君宸淵難得的起了好奇之心,到底當年方夫人是為何要嫁給方御史?
好在福公公就算是不知皇上能聽到他心裡的嘀咕也沒吊胃口。
——還不是因為方夫人和她的表哥武臨候有/一/腿,兩人當年早已經在私下裡互定終生,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
——楊三老夫人卻是相中了當年的江家五姑娘,那時武臨候夫人的父親雖只是個五品小吏,可她的大伯卻是兵部尚書,武臨候可是一直想著進兵部呢。
福公公心裡叨叨的這些事,全都是二十幾年前於天家來說並不會去在意的事,有些福公公都還是從他的乾爹祈公公那兒聽來的。
君宸淵自是完全都不知道,不自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