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年採礦一事已經過去許久,不過下官的大伯曾經在這裡做過事, 他跟下官提過當年的事。”
“當年他們原是定在山坳那兒駐紮, 那兒地勢最是平坦。只是這裡經常下雨, 山坳那兒被幾座山圍得比較嚴實,他們駐在那一個月不到就碰到了雨季,不得已只能搬到旁邊的山上,之後再沒換過地方。”
這裡的玉礦是由朝廷在開採,也是對犯/人的一個處罰之地,除了駐有一支兵在這兒管理外,其它的全是京城附近各地送來服役的犯一人。
採礦本就是件危險的事,再加之那些人全都是犯一人,都不用大腦去想,就知道這裡曾經必不是一個多麼乾淨的地方。
可你現在看去,山坳處的那個小村子竟是有種世外桃園的美,十幾間屋子錯落有致的立著,周圍平坦之地全是金黃黃沉甸甸的已經成熟的農田,山坡上全是碩果累累的果樹。
哪有一絲劉遠所說的積水之象?
祈寶兒瞧了會兒便調轉馬首離開,“沒事,那就是個普通村子。”
劉遠還是一臉疑惑的瞧了眼村子,這才跟著策馬跟上。
“不是,王爺啊,如果村子普通,怎麼以前都沒人發現?”
這離京可近著呢,不說是這麼一處如世外桃園般的村子了,就是哪座山裡多了間獵戶偶爾停歇的破屋他們兵部也都知道。
對,麒麟國的兵部就是這麼的全能與可憐。
祈寶兒側首默默看了眼劉遠,“要說不普通,也的確是有些不普通。”
至於為啥不普通,祈寶兒沒有說的意思,劉遠也不好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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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國師?”
祈寶兒點頭。
君宸淵難得的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國師不是回上清宗去了?”
怎麼會就留在離著京城這麼近的地方?
祈寶兒猜測:“臣聽劉遠說,那兒有個已經被開採一空的玉礦,臣猜想,那座玉礦當年應是沒有完全被開採,或是還有在更深的玉礦沒有被發現,甚至可能山底下是條玉礦脈。”
“臣還未靠近就感受到極為濃郁的靈氣,那不是一個被開採一空的玉礦所能夠擁有的,至少得是一座礦山才能產生那般濃郁的靈氣。”
“國師應是選在了那裡來調養身子。”
就是不知是剛到還是一直調養得不咋樣,她剛才看到的國師情況可不怎麼好,整個人瘦得跟一把骨頭一樣只能臥床休息,還時不時咳得就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
君宸淵抿了抿薄唇,“父皇曾告訴過朕,國師本就身子骨不好,後又因洩露天機太過而連連遭受反噬,離開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沒說的是,國師在小丫頭第一次進宮時為小丫頭算過一卦,只小丫頭受著天道眷顧,國師那一卦自是什麼都沒算出來,不僅如此,還遭著其此生最重的一次反噬,吐血之後昏迷了整整兩個月。
小丫頭離開後,國師又為麒麟國國運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十年後麒麟國將遭到滅國之災,雖尚有一線生機,可這一線生機,國師卻是一絲一毫都窺探不到。
那時本已身子虛弱到出行都需要人抬的國師,在這一卦之後徹底成了只一息尚存。
先帝對祈寶兒的縱容,與國師的這一卦也有關係。
說白了,先帝在賭。
賭僅僅只四歲時國師就已同樣窺探不到的祈寶兒是那一線生機。
萬幸,先帝賭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