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麼多飄的人,其中並不是沒有絕望而選擇靈魂消散的,竟會因為一個女飄而悲傷春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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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六,大吉,新帝登基。
這是於整個麒麟國人的大日子,整個京城的空氣中都凝著喜慶與莊嚴的因子。
一大早天還未亮,祈寶兒這些重臣就得陪著新帝先去祭祖,差不多折騰到六時,轉道金鑾殿,新帝接受百官朝拜。
然後是新帝以皇帝之身的第一天上朝。
港真,這個朝上得是祈寶兒至今覺得最為無趣的一次。
一件正事沒講,全是哪哪出了奇景代表著新帝這皇帝位是多麼多麼受老天眷顧的意思。
總之可以用六個字來概括——拍馬屁,使勁拍。
不過別說,最近還真出了個稱得上是祥瑞的奇景,與那誰家母豬生了十八個崽不知要祥多少。
就是沒人敢將這事兒放在朝堂上就是。
祝三小姐在半月前生辰,在其生辰那天,竟是有無數的鳥兒從京外飛來,在祝府上方盤旋了幾圈後又盡數散去。
這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看到,而是滿京城有眼睛的人全看到了。
所以,現在京中對祝三小姐是真鳳的傳言那叫一個多,畢竟百鳥朝鳳景都出來了,這可不是上蒼預示嘛。
退朝時,有一段時間都是孤零零著走的祝尚書,現在身邊可以說是人滿為患,裡三層外三層的,整一個香勃勃。
鄭相不知何時走到祈寶兒身邊,撇了眼祝尚書那邊,無聲的嗤笑了聲,“祝家百鳥朝鳳之事,不知祈尚書如何看?”
祈寶兒翻了個白眼,“我用眼睛看。”
鄭相:“……”
這丫頭可真是一點都不討喜,他這都是為了誰啊!!
要不是丫頭對他們鄭家有恩,他才不管這些呢,以為他嫌著?
想到這,鄭相心中便是一陣的怨念。
先帝在時,他雖為相國,可先帝對鄭家頗有忌憚,他這個相國也就是個名頭好聽,手頭的實權其實並沒多少,還不如六部的各個尚書呢。
別人可能會對此不滿,可鄭相正相反,他挺樂和。
地位高,月俸高,卻事兒不多,還責任少,這好事兒,世間還上哪能找去?
雖說他與新帝私有往來,私下關係不錯,可他一直覺得,新帝成帝之後,應也是會像先帝般對鄭家忌憚,他依舊能過曾經那神仙般的日子。
可哪知道君宸淵那小子就是個見不得人好的混蛋,什麼狗屁的他要準備登基大典的事,竟然甩手把一大堆的事兒全扔他這兒來了。
要不是怕自己娘們嘰嘰的會被人笑話,鄭相好想照照鏡子,看看他在短短不到倆月的時間時,是否已經老了二十。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鬱悶,與討人厭的君宸淵相比,鄭相再瞅旁邊嬌嬌俏俏的小丫頭,頓時覺得她是哪哪都好。
“你就沒懷疑過那所謂的百鳥朝鳳之景?”
怎麼感覺,祝家是在威逼著皇上要將祝三小姐弄進宮,還是尊貴的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