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當初祝夫人的嫁妝不能說是十里紅妝,可也是足足有八十臺,太子妃出嫁按著規矩都才一百二十臺呢;按著郡主的規格,嫁妝可才三十六臺。
嚴重超標。
再比如在武力上,郡主出嫁按規矩是陪嫁六個丫環六個侍衛··
嫁妝可以多,那是因為麒麟國除了帝王與太子娶妻納妾有著明文規定外,其它只要不超過了帝王與太子的妻妾就不算僭越,所以宣儀候才敢整個嚴重超標出來;但對陪嫁的丫環與侍衛,這可是全都有著明文的規定。
宣儀候自然不敢違背規矩,可咱不違揹人數,但可以在既定的人數里做文章嘛。
選出來的無論是侍衛還是丫環,那是個個武力值都是一打十沒問題。
可就算宣儀候做了這些能做的,也只能保證到祝夫人不會有生命危險,日子過不了太差。
後宅的陰一私啊,可從來都是殺人不見血;能直接動拳動刀的,那是在軍一營裡的校場。
並且,已經成了孃家一方的宣儀候,對閨女的事情也不好再去插手介入。
就如這次,宣儀候那是什麼人啊,祝家的一舉一動他哪能看不明白?
韓王的目的他又豈會不知?
祝夫人對宣儀候夫婦倆一向沒秘密,所以宣儀候知道祝府的情況,也明白祝尚書的為人。
這一瞧祝家的最近動作,宣儀候便知這一切必是與祝尚書無關。
原本以為是祝家的其它人在背地裡搞動作瞞住了祝尚書,宣儀候還一度生氣的覺得祝尚書不配那尚書之任,更不配得到皇上的信重。
然,祝夫人的一封信,卻告訴他們,這裡面竟還有他們閨女的手筆。
經此一事,宣儀候知道祝尚書的這個尚書之位是指定懸了。
皇上最忌有人算計他,更何況還是舊主還在已準備投靠新主這種換誰都不可能不怒的事。
哪怕皇上心裡信祝尚書,或是不信後查出此事與祝尚書無關,皇上終歸會因此事對祝尚書心裡有了疙瘩。
對尋常人來說,心裡有了疙瘩但事與你無關,那慢慢解開便好;可於一個帝王來說,一旦對一個朝臣心裡有了疙瘩,只是將此人棄之,都已經是帝王的仁慈。
宣儀候怕啊,祝尚書只是丟了尚書之位還是好的,他就怕皇上盛怒之下直接將整個祝府都給咔擦了。
偏這事兒還是他自個閨女給惹出來的,要沒他閨女攔著,祝尚書早知道祝家打算的話,早已將事情掐在萌芽之中了,怎麼的也不會驚動到皇上。
至少祝家女是未來太子妃的這傳言,它就不可能有機會傳得出來。
那投新主的事,也就不存在了。
可閨女是自個親生的,打洗吧捨不得,不管吧又擔心,夫婦倆是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然後,宣儀候就想到了祈寶兒這個皇上真正的信臣身上。
宣儀候這一生除太子外可從未見過能隨意進出御書房的人,唯賢王一人爾。
由此就可見,滿朝文武,要說皇上最信重哪個,誰也比不上近年來展露頭角還年紀輕輕的賢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