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正前方,四條都足有成一年男子腰粗的大鐵鏈一頭各固定在四個角落,另一頭懸空的綁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
石頭呈漆黑色,石頭上偶爾會泛過一絲流光,流光所過之地,會微微浮現出一道道神秘而又古樸的符紋。
祈寶兒凝視著巨石,幾息後突然臉上露出絲諷色。
什麼先帝最寵愛的幼子?!
原來是這麼個寵愛法。
祈寶兒第一次見到大賢王,就發現他的合格有些奇怪;只是那時祈寶兒並不瞭解命理命術這些,天眼也因轉了個世界實力倒退的看不到人的前世今生。
而且那時,大賢王於她來說不過就是個陌生人,對其身上的異樣,她看到也就好奇了一下下,僅那麼一下下後便不會再去在意。
直到這次回來,雖說她在命理學這一塊實在沒什麼悟性,可天眼因著她成了靈王也越發強大,人的前世她依舊還是看不到,不過一個人今生的曾經,只要不是命理太過貴重或是太過特殊的,她若想去看便不是問題。
而大賢王,就是那生來尊貴,受龍氣庇佑受天道庇佑的人。
所以,祈寶兒看不到他的前程往事,也無法不到他的未來;能看到的,僅只是他的現狀。
她天眼的‘升級’多少會影響到禸眼,就是不靠天眼,她也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一個人身上的生機是否濃郁;
比如這人是否身有業障;
再比如一個人是否身負功德等等。
而當時,祈寶兒就看到大賢王的生機已經弱到幾乎是一吹就散,並且,他的生機在以一種不正常的方式流逝。
人就是不出意外,生機也同樣每時每刻都在流逝,只是那流逝的速度極為緩慢,慢到不僅是禸眼看不到,連她的天眼也沒法看清。
出現意外或是重病,生機才會流逝迅速,甚至轉瞬即沒。
但甭管哪種,生機的流逝都是以四散式的流逝,然後消逝於世間。
而不是像大賢王一樣,生機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給人的感覺,是那兒有什麼東西在抽取他的生機。
不過這時,祈寶兒依舊沒有去在意這事。
一則是此時救大賢王已經來不及,生機已經弱成了那樣,就是將人強留於人間,他也依舊活不了多久;而逆天而為強留的結果,一個不好就是又一個僵僵大朋友的出現。
二來,當時大賢王不顧她意願的要認她為女,祈寶兒雖面上沒顯,甚至一副好說話的樣兒;但其實她心中對於大賢王的算計一直抱有不滿,之所以不吱聲的‘預設’,正是因為知道他活不到認她為女的時候。
他們間,並無父女緣。
在祈寶兒第一次踏入大賢王府時,她還不知道大賢王府的地下,準確的說,是觀賞閣的地下,盡然還鎮壓著這麼個巨邪之物。
這丫實力比她強,能力和她所屬同源,就算是已經被鎮壓,可其只是想隱瞞個蹤跡,依舊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正式入住賢王府,如果不是小老頭及時的回來,她這次,還真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她現在,也終於是徹底的瞭解了大賢王的經歷。
這它麼的,全都是先帝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