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 五大三粗的漢子又怎麼能想到呢?
何為妻?
為夫治理內宅,讓夫能毫無顧慮的在外‘搏鬥’。
無論是郝夫人,還是葉三夫人,都是秉承為妻本分的不會拿這些內宅的事去煩擾相公。
在場幾位男子被錢夫人的一陣突突都突得有些訕訕,其實哪是不知道哦,府上主母不好相允的,他們自己幼時多少都是親眼見過。
只是在外事業有成後,一個是事兒忙不會再去尋思這些,另一個原因,他們也知道是因為對妻子的忽視,還有著世道所帶來的理所當然。
現今這世道便是如此,男兒在外掙功勳掙銀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將妻子抬回家,不就是為了有人幫自己理內宅孝順父母嗎?!
在場幾個男子會感覺訕訕,那是因為他們這幾人少有的‘臭味相投’,都是於這世道來說歸屬於有病這類的疼媳婦。
你要換個人來試試,錢夫人的這些話一準給人批成‘大逆不道’‘不孝子孫’再外加一個‘離經判道’。
自個媳婦造出來的事當然得他來解決,錢文同趕緊打著哈哈的轉開話題:
“安兄,葉家是出了什麼事了,因何會逼得葉三夫人非要走了絕路?”
安如海本就有意與這些人交一好,將來有可能都是自己人哎,現在有了梯子下,自然就立馬接過。
不過也顧到了在場都是疼媳婦的人這點,有些話也不再直白的叨叨,話中立馬變了立場。
——葉三的財務雖都在葉三夫人手上,可就如錢夫人所說的一樣,葉三夫人在陽昭候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她本身就出生低微,進入候如就如村姑進了京城一樣,處處於她來說都是華貴無比,就是候府裡的下人,瞅著儀態都要比她更上得了檯面。
自卑是難免的,更何況陽昭候府內不僅是陽昭候夫人天然的身份能壓制她,府上還有世子夫人,嫡出的二夫人,仨甭管哪個出來,都是不只在輩份上還在嫡庶尊卑上都要高於她。
這般情況下,葉三夫人還手握著葉三的所有財物,可不就和羊入狼口沒啥兩樣?
府上開支難啦,主母生病啦,二房出事急需銀子啦,世子是候府未來的當家人,出外交際自然需要處處打點,等等等等。
掏銀子這種事,一旦掏了第一次,後面掏還是不掏,就不是你自個能決定的了。
偏那些人處處用著三房的銀子,卻對葉三夫人依舊是如下人般的隨意使喚,毫無一絲感激的理所當然不說,甚至還是他們願意用你銀子那是給你臉的態度。
葉三夫人又不是真蠢,心中自然憋屈著,只是無論是身份還是輩份,她都只能生生忍著。
直到年前,世子夫人竟是要將葉三的長女許配給一個比葉三的長女大兩倍年紀還不只的人,說是對方和新上任的戶部尚書有些關係,能幫上在朝中謀份職位。
葉三夫婦倆只是不願,不提長女已經定了親這點,就是對方的年紀上一聽就不是良配。
然後,夫婦倆開始一塊麵對陽昭候府的強壓。
陽昭候與世子和葉二這些男的,就衝葉三而去;內宅的婦人們,就對付葉三夫人。
安如海說葉三夫人不蠢就在這裡了,“葉三夫人知曉如果向官府狀告長女之事,官府定是不會收下她的狀紙,她是攜著回到候府後十幾年的帳本親自到京兆府來告婆家沒了她的嫁妝。”
按律來說,的確兒女親事是由著父母做主,父母健在的情況下,爺奶與伯叔們並沒有越過父母為其子女許配姻緣的權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