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大長公主是早有退婚之意,正好鋰郡王送上來了理解?”
這也太···
君宸淵‘嗯’了聲,兩人正走在道陡坡上, 他伸手虛虛的護在祈寶兒身後。
“大皇姐太過在乎明鋰和冰華,事事都要顧到周全;如你所說,正因太過周全,有些事兒,反而背道而馳。”
冰華單純,鋰郡王也不凡多讓,好在這些年外放的磨礪讓他成長了不少。
讀成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話並非無的放矢。
讀裡能告訴你無數的道理,卻不能讓你真正的參悟這些道理;只懂個皮毛卻不知其真意,讀再多的書,拿出來用你都拿不出來。
因而,才會有紙上談兵這句話。
曾經的鋰郡王和冰華郡主,就是在對世間一切只看到個皮毛那一類人裡面。
而現在嘛···
祈寶兒嘆息了聲,“就是這代價,太大了。”
可以說,用一生都治癒不了。
君宸淵沒有回答,他不善於去言論他人的善與惡,只默默的聽著,默默的跟著。
君宸淵不知自己何時開始對小姑娘有了這般另類的感覺,看不到時想,看到了依舊還是想,僅只要哪怕兩人僅只是這般無聲的走在山間小路上,他的心中依舊歡喜。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記憶力超強的君宸淵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小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就行。
祈寶兒無知無覺的走著,還邊在叨叨道:“我見過太多太多因為這原因那誤會而所謂不得已分開,這後又後悔得不要不要的把自己或是他人給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男女女。
有時我真的挺不理解他們的。
值得嗎?”
君宸淵依舊沒有吱聲,只是眸色深邃的看著她後腦勺一臉,心中默默的回了句:若那人是你,便值得。
“我以前碰到過一個怨鬼,她的相公不是個東西,對她非打即罵,那怨鬼是因為他相公在外有了外室後,回家尋了藉口假意失手的將她推倒到石磨上而死。
可她成了鬼後,卻是將她的相公給吞了,說是從此以後她與相公就再沒人能夠分得開。”
祈寶兒停下來做了個打了寒顫的動手,雙手搓了搓手臂轉過頭來一臉‘我很震驚但是我也很不解,不過我理解你’的看著君宸淵。
“殿下,您是不是也覺得感情這玩藝兒太過害人?”堂堂一國太子,三十幾了還未婚,怎麼瞧怎麼像是恐婚患者。
君宸淵:“……”
一時語塞。
但,絕不能讓小姑娘心裡真生出‘感情這玩藝兒害人’的想法。
“倒也並非如此,端看你所尋的那人是何等人品。”不自覺的挺了挺背。
比你眼前的我,就不是你所看到的太多太多里面的一個。
祈寶兒完全沒悟到他要表達的意思,聽了這話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頗為認同的點頭。
“大長公主和衛駙馬倆就挺好。”
大長公主強勢,但在衛駙馬面前從來不擺大長公主的架子;而衛駙馬自個本身實力也不弱,可他願意縱容與包容大長公主。
雖然沒達到自己的期望,但有這話,君宸淵總算可以將那顆懸吊到喉嚨口的心放下一半。
他笑道:“天下之事豈有絕對,有善有惡有好有壞,你不能因為看到太多不好的事兒,便去否決世間存在的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