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半個時後灼棋才停了手,“師叔, 的確是疫。”
祈寶兒:“有幾成把握?”
灼棋神色凝了凝,在眾御醫都跟了屏了息時,他說:“如果他身上沒受那麼重的傷,大約有九成,現在嘛,疫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這人經歷了什麼,身上的傷多到令人震驚。
不過,最讓人震驚的還是,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染了疫,最早的一處就貼著心臟而過的穿透性箭傷還是在兩個月以前,這丫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
可以說求生的意志是相當的強了。
祈寶兒默了默,轉身出了山洞。
片刻後又進來,身後跟著的幾個辰衛竟然抬了個擔架【麒麟國早已有了擔架】進來。
在場的所有人,辰衛及幾個御醫,全都與荊九霖接觸過,因此灼棋也沒再多餘防護的直接指揮著幾個辰衛把荊九霖放到擔架上去。
眾人離開時,祈寶兒與灼棋倆走在了最後面。
有御醫好奇的朝後看去,就看到這師叔侄倆在往山洞裡灑著白色的粉沫,心中猜測估計是石灰這類防疫的東西。
這一路過來,他們也是走一路灑一路的石灰,因此沒有在意的又轉回頭繼續跟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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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裡雖說花園不少,但真正種了花草樹木的僅前院的兩個花園,其它的全是種了各種農作物。
此刻冰華郡主就帶著閨女和下人穿梭在後院的西瓜園裡。
看著被丫環帶著在西瓜園中四處奔跑的悠樂,女兒臉上的笑容是她在以前從未見過的。
冰華郡主心中酸澀的問身邊的嬤嬤,“嬤嬤,我是不是一直都錯了?”
秋嬤嬤心疼的看著冰華郡主,如果是以前,有些話她這做下人的自然不敢說,說了也沒用;不過昨晚,她就候在郡主和祈大人不遠的地方,將祈大人勸郡主的話都聽入了耳中,也看到了郡主的動容。
秋嬤嬤壯起膽子勸道:“郡主,祈大人說的沒錯,您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小姐想想。
有些事,郡主您心中其實比誰都清楚,您總是說怕小姐沒了父親會被世人瞧不起,可郡主您想想,在葉家那樣的地方,就算是被世人瞧得起了,小姐將來的日子能好過到哪?”
秋嬤嬤沒敢說的是,也許哪天姑爺就將外面那個兒子回來呢?到時郡主您又該如何自處,那時對小姐傷害又有多大!!
許多事情,其實冰華郡主都知道。
只是··
一來,她的確是為了悠樂,只要她一天是葉伯軒的夫人,葉家就不敢將外面那個孩子領回府,悠樂永遠是葉伯軒唯一的女兒。
二來,實在是太過丟人,她堂堂皇上的親外孫女,大長公主的女兒,朝廷的二品郡主,竟然將日子過成了這般模樣。
所以她不敢將那些事告知哥哥,就怕看到哥哥對她失望的目光。
三來,她心中有著太多的不甘。
明明是葉伯軒求娶的她,說著今生今世只獨對她好;明明葉家在求娶她時保證了葉伯軒今生只她一妻。
可現在這又算什麼?
他們葉家憑什麼這般欺負她?
她又憑什麼退位讓賢的便宜葉家?
只是,這份不甘每每在看到怯懦的女兒時,又種是像刀尖不斷刺著她的心一樣的折磨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