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副模樣也只是做給了瞎子看,桌案後的祈寶兒已經低下了頭批起了奏疏。
見結果已然沒法更改,小老頭也只能接受了,反正他被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在宗裡時,回回他在外面欠了債,小徒弟幫了還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來罰他。
不就半指厚的宗規嘛,他抄還不成。
“對了寶兒,你有沒有聽說過神石教?”
“啥教?”
“神石教,這名字怪吧?”
哪像他們凌華宗,多好聽多威風!!
祈寶兒還真沒印象,尋問的目光看向十二。
十二腦中先搜尋了一翻記憶後,無奈搖頭,“主子,屬下也沒聽說這個什麼神石教。”
小老頭:“那些邪修都來自神石教,據他們自己所說,神石教是近幾年才新起的教派,不過教內的頂頭的那幾位,曾經在邪修界都挺有名。
就被你抓住的那個,他在教中地位比較高,是大長老座下的首座。
據他招供,那個大長老,就是曾經宣王請去製作藥人的邪修頭頭,在盈州出事前便已經逃離了盈州躲到了高昌國,其和高昌國的大將軍王似乎也有往來。”
等等,“你說和誰?”
“高昌國的大將軍王-仇元宗。”
說到這,小老頭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樣,“還有個事兒,牢裡的尚成鋒其實也不算完全被冤,只是他自個並不知情罷了。”
這事兒他也是早上才知道,本想晚上回府來告知小徒弟的。
哪知嘴饞了下就被小徒弟給抓了個正著。
祈寶兒神色一凝,“你的意思···?”
小老頭知道她想出了關鍵,“就是你想的那樣,仇元宗在幾年前送了尚成鋒一件尚成鋒父親送給仇元宗的舊物,那個舊物被邪修動了手腳,和它待久了會迷惑人心。
尚成鋒是親手將燕西關的佈防圖交給了仇元宗的人。”
只是,此舉並非他本意就是。
可於帝王來說,你做了就是做了,至於你是不是被迷惑,這重要嗎?
這回換祈寶兒有些懵了,“我怎麼沒發現尚府有邪物?”
她是去過尚成鋒府上的,這天下竟然有能瞞住她的邪物了?
小老頭擺了擺手,捏起一旁的糕點邊吃邊說:“那邪物早被仇元宗的人拿走了。”
許久後,桌案後傳出道輕微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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