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這間呂海波的鋪子沒動還情有可緣,呂海波沒銀子了嘛,外面還欠了一堆,顯然是拿不出修鋪子的銀子了。
可這左右兩邊的鋪子,怎麼也···?
這時,一個微胖顯得很是富態端莊,穿著一身綢緞,頭上插著兩支玉簪的婦人走了過來。
祈寶兒為免麻煩,出來時給自己的臉上已經設了道屏障,在婦人眼中,只有一個印象,這是位很美的女子;但你要問她她見到的人真正的長相如何,她此刻沒有印象,以後也想不起來。
“這位小姐,您是來看鋪子的嗎?”
“你是??”祈寶兒問。
婦人笑著欠了欠身,“回小姐話,民婦乃官家掮客,夫家姓楊。”
祈寶兒伸手虛虛託了她一下,“楊夫人有禮。”
“嗐,咱就老百姓,哪配小姐稱一聲夫人呢。”
話是這麼說,可楊夫人臉上的笑容卻是比剛才的客套中透著疏離的笑顯得真誠了不少。
祈寶兒沒再和她扯這稱呼的問題,而是指了指燒燬的商鋪問道:“楊夫人剛才問的可是這間商鋪?”
楊夫人點了下頭,說:“不只這間,旁邊這兩間也賣;小姐放心,在價格上絕對公道;這不被燒過了還沒修繕嘛,所以這三間商鋪的價都是頂頂實在。”
她抬手伸出兩個指頭,示意一間兩千兩。
兩邊的鋪子都挺大,又在南街比較顯眼的位置,只兩千的價,如果鋪面不是被燒成這樣的話,那的確是便宜。
不過,旁邊的兩間竟然也拿出來賣?
“你確定旁邊兩間也賣?據我所知,這旁邊兩間鋪子的主子可不缺銀子。”
這話一出,楊夫人就知道眼前這位小姐的地位絕對不低,至少是能知曉內情的人。
按說他們這些做捐客的人,尤其是她這種做官家捐客的人,要的就是與人為善與已方便。
說白了,就是得有眼力見;千萬不要去得罪不該得罪的,甭管它有錯沒錯。
只是吧···
楊夫人的相公也是位因傷至殘而歸家的殘兵,否則,她也不必一個女子出來拋頭露面的做捐客這麼個見誰都得笑的事兒。
呂海波一直在幫傷殘退伍兵這事兒在內城可能知道的人並不算多,但在外城百姓堆中,可以說沒多少人不知道。
楊家還有些家底,雖然沒受過呂海波的恩,但楊夫人敬重呂海波的為人,也感謝這天下能有個呂海波能對像她相公一樣的人施出援手。
她沒有那種大愛,但是她相公有,也是時常幫助曾經一塊在軍一隊,現在生活困苦的戰友。
楊夫人是個以夫為天的人,相公做的事在她眼中就是對的事,和她相公一樣的人,在她眼中那就是自己人。
所以,呂海波這次的事兒,楊夫人是替他委屈的;雖知道自己可能做了某些事後捐客的路也做到了頭,可心中總是憋著一股氣,如果不舒出來,她這輩子都會難受著。
也會為像她相公這一類的人而不值。
可內城不是她這樣的人能進的,於是她便每天一有空就會來這轉轉,只希望能在這兒碰到個能為呂海波討回公道的人。
她知道她心中想的事希望不大,一邊是定國公府,一邊是韓王府,那得多大的官才能壓得住這兩邊啊?!!
但,,也許真能給她碰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