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搖了搖頭,語氣無奈道:“稟祈大人話,我們這些人哪能見得到尚書大人?”
默了默,他一副拼了的模樣緊著拳頭道:“祈大人,小人有將此事上報給主事大人。”
“哪個主事?”
“路主事。”
祈寶兒看向十二。
十二立馬湊近小聲‘科普’:“大人,刑部姓路的主事就一個,是大主事,專管刑牢。”
祈寶兒眸色一深,沒再說什麼的抬腳離開。
十二硬將一荷包塞到牢頭手裡後也緊跟著離開。
牢頭等兩人走了才敢直起身,捏了捏手中的荷,裡面是塊狀的硬物,應該是銀子。
估摸著銀子的大小,差多不是二十兩的銀綻子。
要換往常,能有二十兩這麼大的好處費,他晚上就是睡覺都能笑醒。
可現在嘛,他只覺得這銀綻子它燙手。
又是方相又是祈尚書的,上頭還有位大主事瞧著就是偏著方相,他這牢頭卡在中間···
“唉~”
-
方相府。
一管家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跑進方相的屋內,“相爺,剛剛刑部的人來報,祈尚書去了刑部大牢。”
此刻面色蒼白的方相正靠在軟枕上被一美婦人服侍著用藥,管家這急吼吼的一嚷嚷,方相還來不及反應,美婦人先被嚇到了,手一抖,手中的勺子直接懟到方相的嘴上,和他的牙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脆耳的碰撞聲。
方相痛得‘嘶’了一聲,一個反手便將美婦人一把推倒到地上。
美婦人驚叫了聲,嚇得連忙改倒為跪的連連告罪,“相爺饒命,相爺饒命。”
方相怒瞪了美婦人一眼,“滾。”
要換以前,他定是要好好的處罰這個不知輕重的濺人;不過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美婦人連忙謝恩著跟逃一樣的快步離開。
全程,管家都跟瞎了一樣的恭敬站在一旁,直到方相冷聲的問他:“可聽到祈尚書和尚成鋒他們說了什麼?”
他才靠近了幾步後答道:“祈尚書去得突然,路主事當時人正巧不在刑部;祈尚書進大牢前下令不準任何人跟著。”
這意思,就是他們的人沒一個聽到祈尚書和尚成鋒他們都說了什麼。
方相氣急,但也知道刑部不是他能隨意插手的地方;姓季的又臭又硬,誰的面子也不給,要不是早早的他就埋了個路原在刑部,路原也得力的一路爬到大主事的位子,他連尚成鋒的案子都沒法私底下的進刑部大牢去審。
想到這,他對祈寶兒的恨又增添了幾分。
方家雖說他已經坐上了左相的位置,可根基與其它重臣相比還是太淺,他這個左相坐得並不穩當。
於國來說,真正掌著國之命脈的,並不是他們這些品級頂高的重臣,而是六部的尚書。
可他雖說能理六部事,六部尚書卻都沒一個是他的人,所以一直以來都只能是理而不能掌。
這對已是一品相國的他來說,又如何能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