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每次賑災都差出三部的人一同前往,不能說完全的能杜絕上下勾一結這種事,但的確是能大大減少這類事的發生。
皇上默了會兒便拍板:“此事便交於玉世子負責,你們兵、吏、戶三部從旁協助。”
“是。”
領了命的兵、吏、戶三尚書告退,轉身去了吏部一塊商議後續的事。
賑災銀糧該撥多少,兵該撥多少,又調哪的兵去護送等等。
一直到太陽正當空,祈寶兒和王尚書才匆匆從吏部出來,各奔各部,即刻安排下去,爭取賑災隊伍能早日出發。
兵部這邊,祈寶兒考慮到錢文同雖瞧著活蹦亂跳但內傷還未痊癒,此行便安排了郝正群前往。
至於護送賑災銀糧的將士,則郝正群拿著她的調令去就近的城防軍那抽調兩千人。
戶部那邊動作也快,只兩個時過去,不僅是賑災銀糧皆已裝車備好,此行推車的人員戶部也自個準備妥當。
至於吏部,此行也是一位侍郎帶著兩位主事和十幾個文書一塊同去。
說來最匆忙懵圈的,當屬被皇上任命為領頭人的玉世子。
玉世子在朝中並無官職,不過有個御前行走的虛名;說是虛名,那是因為那貨被封為御前行走皇上都沒怎麼傳過他,他一年進宮的時間都少之又少,就更不用說參與國事了。
所以,在莊子上陪妻兒來散心的顧玉得下人的稟報時人都懵了,匆匆趕回京剛接完聖旨,郝正群的人已經來通知他馬上要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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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郞郞,寒風蕭蕭。
位於內城西街的柳府,兩道黑影一前一後如鬼魅般的躍牆而入,沒驚動裡面的一貓一狗。
東邊的某個院子內,一道男子的痛呼聲若有若無的傳出,偶爾還伴隨著瓷器被砸的破碎聲。
“都是你這個濺人,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男子的聲音暴戾無比,緊接著,咣的一聲,像是椅子之類倒地的聲音。
兩道黑影一前一後靠近聲音傳出的屋子,緊貼著屋頂趴好,無聲的悄悄各拿開一片瓦片。
朝下看去,只見屋內的地上已經一片狼藉,地面上到處都是碗卻是花瓶打碎的碎片,桌椅也全都倒在地上。
床一上躺著一個面容白皙,,,呃,這會兒應該說是面容透著病態蒼白的男子。
男子原本當屬上層的五官,因著他此刻暴戾中帶著怨氣的神色,而變得有些猙獰。
床邊的地上跪著一個從背影看去應當年紀不大的女子,只是女子一直垂著頭,屋頂的倆沒能看清她的容貌。
屋頂趴著的其中一個疑惑抬頭,沒有任何遮掩的面容在月光下露出張熟人的臉,正是此刻原本應當在京外莊子裡的灼玉。
灼玉朝著和她頭懟頭的另一個吹了口氣。
對面一位抬起頭來,好傢伙,也是熟人,是那向祈寶兒請了病假,說是染了風寒身上不舒服的李月英。
灼玉指了下方無聲那問:“那女的是柳寒林的小妾?”
跪床邊的女子從衣著上就能看出不是個丫環,但瞧著也不是正經主子,所以她才猜測會不會是小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