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之位,很明顯的已經空了出來。
而更明顯的是,皇上的態度已經是十分顯然的屬意祈侍郎為下一任的兵部尚書。
錢郝倆侍郎倒是沒有說嫉妒恨祈寶兒,就是吧,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得勁。
論資歷,他們在兵部短的也是幾年,長的都將近十年了。
錢文同和郝正群剛到兵部時都是主事,一個駕部主事, 一個庫部主事。
別看主事和侍郎中間只差了一級,可官一場就是這樣,低層的官員升品還能容易些, 有顯著績效或是績效累積到一個度就能往上升;而品級越高的升品越難,那已經不是你單純的你個人能力是否出眾的問題。
錢文同運氣好的幾次經歷生死得聖上蒙恩,躍級的從小主事越過大主事直蹦侍郎;郝正群是一級級往上跳,庫部主事做了三年升大主事,大主事又做了四年才升為侍郎。
而眼前的祈寶兒,卻是一進兵部就是侍郎,侍郎做了還不到半年,顯見的馬上就要升為尚書。
這讓他們意怎麼能平?
可是吧,就憑著祈寶兒偶爾間展示出來的實力,也有剛才上朝時那威壓所透出來的那股威脅力,再加之他們仨這些日子以來‘臭味相投’的交情上的親近···
怎麼說呢,一部尚書並不是那麼好當的;不僅是要實力出眾,還得能壓得住部內人員的同時,還震懾得住其它人。
錢文同和郝正群倆都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己單是壓住部內人員這點就很難做到,何況還是震懾其它人?
兩位相國,大司馬,雖已不管事的各位公卿,還有著另五部尚書;哪個不是自個有本事的同時還有個非凡的家世?
說來呀,六部中,就他們兵部的幾個領頭家世最差,不是原就已經在落敗的家族出身,就是草根出身,再或是庶出子;對上那些家世好的,要是自個底氣不夠硬,沒一個能頂用。
很殘酷但也是事實,雖說有句話叫‘打鐵要憑自身硬’,可在官一場啊,自身硬的這個硬裡,家世它佔了很大的位置。
這麼一想,兩人再看祈寶兒,剛才的那股子不得勁已經消失。
就憑剛才寶賢妹露的那一手,若是寶賢妹真成了他們兵部的尚書,朝中還有誰再敢輕視他們兵部?!
嗯???
倆侍郎對視了眼,都有種悟了的感覺。
寶賢妹,,早朝時不會是故意的吧?-
兩侍郎沒有猜錯,三人剛回到兵部沒多久,一道聖旨就跟追著他們而來一樣的也跟進了兵部。
大致意思就是兵部不可一日無主,祈寶兒深得皇上的信任,皇上信她能管好兵部,賜封其為正二品兵部尚書,還是即刻上任。
也難怪皇上急,過年放假了幾天,兵部裡各軍送來的奏疏都已經堆成山了。
福公公邊將聖旨呈給祈寶兒,邊笑眯眯的道喜:“恭喜祈尚書高升。”
站著聽旨的祈寶兒接過聖旨,“臣謝主隆恩。”
福公公又揮手示意一旁端著托盤的內侍們過來,“這些是皇上特命奴婢給大人帶過來的官服。”
祈寶兒雖鹹魚,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笑著塞了個荷包給福公公,“勞福公公跑一趟了。”
這程式福公公熟,旁人都沒看到,他已經將荷包收進了袖兜內,臉上的笑容是更加的親切。
“祈大人剛上任必是有事要忙,奴婢便不打擾了,奴婢告退。”
“福公公慢走。”
(本章完)